无惨被产屋敷耀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扬起头,目光转到了一边,“今天要出门?”
“在院子里走走。”
产屋敷耀哉率先推开门走了出去。
无惨因为只是在院子里走走就要正式换上女式和服有些不满,还是跟着着走了出去。
虽然他们没有牵手,却又好像被锁链牵在了一起。
“院子里什么时候种了这么多紫藤?”无惨只是扫过院中的景象,就停下了脚步。
夜色中的紫藤树带着与白日不同的沉静之感,串串花苞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这本是一副极美的画面,无惨却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之感。
太多了,产屋敷家几乎被层层叠叠的紫藤树包裹在其中,宛如编织成一座紫藤的牢笼。
“紫藤的寓意很好,是长寿。”
产屋敷耀哉的话止住了无惨想要把这些紫藤树砍掉的念头,但是他仍皱着眉,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不过院子里并不是只种着紫藤一种植物,也还有其他的草木。
产屋敷耀哉看出了他的焦躁,带着无惨在一棵樱花树前站定。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产屋敷耀哉就扶着樱树剧烈的咳嗽起来,引得刚刚因为樱花平复了心情的无惨又皱起眉。
“你以前身体没有这么差。”
虽然这句话是在关心,但无惨的话语里除了疑惑,还藏了一丝隐藏的极深的兴奋。
比起一个人痛苦,无惨觉得两个人一起沉沦更能令心情得到抚慰。曜哉不需要病得太重,保持现在的样子,或者再重一些也没什么。
“最近让人忧心的事情太多了。”
产屋敷耀哉眼睫微垂,向着无惨转过身。
“你要告诉我吗?”
无惨挑了挑眉,他又记得很清楚,因为产屋敷曜哉的身体没有问题,所以产屋敷家的事务才会交给他打理。
每次无惨问外面事情的时候,产屋敷曜哉从来不肯说,询问理由的时候,曜哉只会用他的心思重这种理由搪塞。
产屋敷耀哉双手压在无惨的肩膀上,把自身小半的重量倚靠在了无惨身上。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又像是在无惨面前示弱。
如果不是曜哉身上有着无惨不太喜欢的紫藤味,无惨应该会更高兴一些。
不过只是这样也让无惨由然产生了一种满足感,他胳膊虚环在产屋敷曜哉的腰上,“想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