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突然抛出个话题,“不如说说你和你朋友是怎么进来的吧?”
袁卿实话实说,“我好像是买烧石灰进来的,之前我都不知道这是禁品。”
“哈,你买多少啊能关进这里?”
“我跟我叔说的是有多少买多少,应该有百来斤吧。”
女子撇嘴,“那就对了,人家也真没冤枉你,烧石灰早在四年前就成新皇颁布的一系列禁品之一了,这玩意也没完全禁,民间一直都有卖,数量上注意就不会有事,但一般买个几斤就够了,你这买个百斤,人能不把你捉起来吗?”
袁卿抓住她话里自己没听过的,“一系列禁品之一?这么说还有其他禁品?”
“瞧你这没见识的样。”
女子随口说了很多,其中甚至有一种食物,难怪她没有在这里见过,原来被这儿的皇帝整绝种了啊,但袁卿注意到了两种东西,硝石、硫磺,这两样一般来制作炸药吧?
这么说这里已经有炸药了?
结果一问,女子说没听过炸药。
那没有炸药为何要禁?还是一丁点都不允许买卖那种。
女子:“你想那些做什么,还是想想到了县里怎么减轻罪责吧。”
“你这种我想想,应该要判些年头。”
袁卿:“不是死刑吗?”
“他框你呢!”
“……”
“可我还问了别的狱卒,他也说我叔被打得很惨,总不能也是骗我的吧?”
女子想了一下,“打就打了呗,不过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弄到县上去了。”
“你什么意思?”
“说你笨还不信,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上面知道他们用了私刑,敢这么明目张胆,说了铁了心要人死……你啊,还是想想逃吧。”
“逃?我连门都出不去,往哪儿逃?”
袁卿坐在稻草上很烦躁,身上的钱也花光了,花得一文不值那种,她瞅眼前的牢房,似要把它盯穿,忍不住嘀咕,“求老天爷下辈子给我一个身轻如燕,武功盖世的身体吧。”
女子听了笑,“老天爷是最不公平的,你还求他呢?”
袁卿咦,“你耳朵这么好使啊?我声音这么小声说话也听得到?跟周序似的,是不是你们会功夫的人耳朵都这么好?”
“周序?你认识周序?”
“……咋了?”
她听出这女子声音都变了,暗忖,该不是周序的红颜吧?她来的时候瞅见人长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