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炀!”
三个人齐刷刷停顿住。
黎洛脸色发黑:“我警告你——”
“黎先生又要警告我了?”段明炀打断了他的话,眼中似有嘲讽,“你除了虚张声势地警告我,还能做点别的吗?”
黎洛听见这话,差点捋起袖子冲上去干架,看在林澄的份上,生生按捺住了。
“我是做不了什么,但有我在,你别想再对他做什么!”
林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是……洛哥,明炀哥,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啊?怎么好像每次我一来,你们都会吵起来,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段明炀按住他:“没什么,澄澄,你洛哥只是不甘心而已。”
“啊?不甘心什么?”
“不甘心你有我家里钥匙,不甘心你受我照顾,不甘心……为什么他不是你。”
段明炀的话语像一把锋利决绝的刀,残忍地剖开眼前人的心脏。
“我说得对不对,黎先生?”
黎洛咬着牙关,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手心的肉里。
他缓缓地深呼吸,郁结在胸口的闷塞却怎么也挥散不去,声音沉涩而尖锐,像把年久生锈的剑,被数年的怨气与恼恨所腐蚀,寒气逼人,陡然出鞘,与刀对撞。
“你可真把自己当个东西,忘了我当年在电话里怎么说的了吗?”
[你在我眼里就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