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扛住御龙这打的帝根本就动也不动的任他打过来,不过帝认命挨打,在一边看着的撼雷可不许御龙这么平白无故的打从小就被哥哥们宠起来的帝,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挡掉御龙那打上就不轻的手,狠狠地给了御龙一脚“你他妈干吗?没事找事呢?帝怎么了,他做了什么错了什么你就抬手打他?御龙,你又不是不知道帝就这德行,这德行还一半是你宠出来的,我告诉你,你要是累了就去歇着,不许拿帝撒火,你要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打他,凭什么,被老婆欺负了就来弟弟这找平衡是吧,我在这,你敢打下去试试。
“我没事找事,现在乱成什么样了,他还我行我素的,撼雷哥你没看到决鹤还躺在医院里吗?我提心吊胆到现在,就是听他卖嘴乖的?你躲开……”总觉得帝怪怪的,然后今天又莫名其妙的焦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所以才赶回来的,一会来看到早该回来休息的帝居然没在家,又急又燥的等到现在,他回来一句人话不说还成我的错了,你是他哥哥,我就不是了,从小他就跟着我,怎么就打不得他……御龙才不管撼雷拦不拦,干脆把人推开揪着帝就打,而撼雷就从御龙手里把人往外夺,两人揪来拽去混乱成一团。
“你敢打,御龙,你——他妈的,你给我的松手。”撼雷死死拽着帝的衣服,一个劲把他往身后带,绝对不让御龙打到帝,现在大家都混乱不堪,帝肯定也累坏了,不论怎么说,御龙也应该体谅要照顾好小东西,帝要承受多大压力,就算他出去解压,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你少护着他,我今天就得收拾收拾他,天天让他不会说人话。”松手,成天养的他不会说人话,你还让我松手,不松——用力揪着帝的肩头,御龙把人就往自己这啦……
“御龙……”
“你就别掺和了。”
“御龙……”
【嘶啦】
突然一声衣衫撕裂的声响响起,本来混乱一团的三个人里有两个人都突然的怔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帝胡乱的遮挡着自己胸膛上那些伤痕,还有——挂在那左右胸膛上的两个还沾着血的金环,目瞪口呆的先是凝视,然后对望……
“撼雷哥,去决鹤房里拿药箱。”仿佛被一棍子打清醒了御龙吩咐了一句立刻伸手抱起浑身是伤的帝,谁知到不抱起他御龙不知道,这一抱起来,御龙才发觉帝身上的温度很高,很烫,根本就是在发烧,连忙急急的把伤成这样还在怀里挣扎的帝往自己房里抱,毕竟他伤成这样,水床躺起来会舒服一点,而且,晨晨这孩子不会介意这个的。
“哥,你放下我,哥……我没事,御龙哥,我自己走……”多久没这么丢脸的被人抱起来了,似乎很遥远,遥远到无法想象,不喜欢被抱起来,因为这样自己会脆弱,会想哭,会做些不像是男人做的事。因为不想变得忍耐不了这些就应该自己承受的惩罚,所以帝不管身上多疼,都在拼命的挣扎,不停挣扎着,只不过这样的挣扎与其说是挣扎出御龙的怀抱,不如说帝是挣扎着不让自己脆弱,不允许自己去依靠,不想自己去幸福。
【不要再回来找我,不准再回来,噬魂,你现在给我滚出我的房子,不要再回来,记住我的话,从现在开始,没有噬魂只有帝,我不杀噬魂,但是我会杀了帝,如果你再回来,我就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滚——】
冥,我知道你放过我了,我知道你只是想我活着,可是……我怎么放过自己,我怎能丢下你,那个人一次次的残害你,而我,怎么能在这幸福。想到今天冥关上大门时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帝头看看正轻手轻脚把自己往床上放的御龙,难言的酸涩压得自己不敢眨眼睛,因为眼睛合上,什么东西就会汹涌了,就会汹涌……
“帝……还撑得住吗?我得给你把那个——那两个环——环拆下来,忍忍——忍忍……”那玩意挂在胸膛凸起的一对殷红上,御龙真的是下不了手,可是这玩意不拿下来伤口容易感染,如果拿下来,那种疼帝还得挨,看着那残忍的两个金环,御龙叹口气,然后鼓足勇气,一边宽慰着帝,一边在被残忍穿环的敏感的地方,试探着触碰了一下。
“呃——”压抑不住的呻吟冲破口腔,似乎到了家人身边,终于可以安心,然后也随之脆弱,可怜兮兮找人抱的小孩子,帝先是哀鸣着就好像是被那木棍贯穿然后放在火上来烤的死鱼一样弓起身体痛苦喘息着,然后就默默的哭了,虽然不想,但是还是哭了,原来只要是在哥哥身边,无论多坚强,还是会脆弱,特别的脆弱。
“帝,忍忍,御龙,我按着他肩膀,你把那玩意摘下来。”拎着药箱进来的撼雷一看帝那痛苦的表情和御龙犹豫的眼神,立刻过来按住帝的双肩,示意御龙速战速决。
“帝,不哭……不哭不哭,我知道你疼,可是疼我也得摘下来,咬住牙,一下就过去了,听话。”御龙看这不停的弓着身体哆嗦的帝,心疼的恨不能一棍子给帝敲懵了,省得他那么清醒的去感受疼痛,当然这也就是想想,看着这破衣服遮不住的胸膛上有鞭打捆绑和似乎是铁器击打出来的伤痕,御龙真的不想再给帝一点伤口和疼痛,真的不想,帝从来了精刺盟,谁舍得让他受这种委屈,就算是司麟哥,也是一直让着帝的,谁会让他——这样是让司麟哥和卓彦哥看到,不知道怎么难受呢。该死的,谁干的,谁把帝整成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