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摇头说:“那不至于,这词也太没水平。”
连自己都吐槽,何姜都不知道说他什么,把含羞草装进袋子里给他,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正值周末,花鸟市场的年轻人其实也很多,尤其这儿是新近的网红地点,不少人来拍照,何姜被挤了个晕头转向,才在最靠近后门的地方找到卖树的地方。
她道:“你好,这个怎么卖啊?”
老板过来说:“你们是自己载还是送货上门?”
何姜道:“我们自己有车。”
她开始早有准备。
老板道:“按长度,看你要多高的。”
何姜比划着自己说:“跟我一样就行。”
全程都是她来沟通,余望只在最后付钱,弯下腰帮忙搬。
等树安顿好,何姜在他裤腿上拍拍说:“脏了。”
洁癖的人没办法喜欢户外运动,余望偶尔还觉得自己挺邋遢的,他满不在乎说:“待会换一件就行。”
又说:“先拉回去再吃饭?”
何姜看一眼手表道:“这个时间我爸在家。”
余望立刻改口道:“还是直接去吃饭吧。”
何姜憋着笑说:“我想吃火锅。”
这天气太冷,让人的口味也变重。
余望定好位子,到的时候直接能点餐吃饭,等上菜的空隙,何姜一直在玩那株含羞草。
他无奈道:“不是送给我的吗?”
何姜振振有词道:“不是说你的东西都是我的吗?”
余望一时没办法反驳,只能说:“主要是想把我送给你,你不能只对赠品上心啊。”
何姜故意说:“我送的礼物就只能做个不值钱的赠品吗?”
余望只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又爱极她的胡搅蛮缠,寻思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道:“我这样的青年才俊,赠品自然也是价值连城。”
何姜嗔他是“王婆卖瓜”,他也笑呵呵,只是吃完饭说:“姜姜,现在是晚上了。”
晚上当然有晚上该做的事,何姜跟着他回家。
这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但还是饶有兴致四处转悠,毕竟有趣的东西实在太多。
余望起先是由着她,只是越看越觉得她是故意,索性把人打横抱起来说:“再看下去天要亮了。”
何姜环着他的脖子道:“那就到天亮不行吗?”
余望眉头一挑道:“你是指哪个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不对这两个字敏感。
何姜才不怕他,手指头划过他的背说:“你觉得你是哪个不行?”
余望心想真是没开灯胆子就大,他把人放下来,伸手摸床头的灯,暖黄色的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一切都一览无遗。
何姜扯过被子盖着自己,踹他说:“不许开灯。”
余望难得没听话,扣着她的手指说:“姜姜,天很快就亮的。”
月亮会慢慢落下,取而代之的是太阳升起,破晓的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房间的那一刻,何姜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人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只知道男人果然是挑衅不得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