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城点头:“我那时以为你是衣冠禽兽,刚一见面就想把魔爪伸向无辜小艺人。”
谢北望问:“那现在呢?”
“现在倒不是衣冠禽兽了……”江子城小声道, “……因为你不穿衣服的时候, 更禽兽。”
谢北望自然不负“禽兽”这个称呼, 他让江子城坐在自己怀里,两腿分开勾在腰上。江子城的睡袍下不着片缕, 男人的手顺着撩起的衣摆探入, 入手处一片湿滑。
谢北望讶然。
“夜还长着呢。”江子城伏在他肩膀上, 乖顺柔软地像是一块新鲜出炉的舒芙蕾蛋糕, 香喷喷软绵绵, 一碰还晃悠悠地乱颤。
他特地买的助兴润滑油, 可不能浪费了呀。
……
这个晚上, 两人都没舍得合眼。因为他们知道, 这夜分别之后, 再相见至少要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
谢北望和谢长安两父子在前线斗法,江子城实在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去拍戏。以谢长安的精明,过不了多久就能探查出他们俩的关系,若是江子城留在北京,反而容易被谢长安拿捏住,还不如这段时间呆在剧组,至少安全性有保障。
待云收雨歇后,两人并肩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守着太阳慢慢升起。这间公寓在最顶层,视野极佳,远远的,只见一片暖色从城市边缘慢慢洒来,把这片土地一寸寸染成金黄。
江子城很喜欢金色,麦田是金色的,银杏叶也是金色的……和金色有关的一切记忆都是温暖而美好的,而他曾经在扈哥眼里看到的那场婚礼,也是金色的。
谢北望搂着他的肩膀,问他:“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给我预言时的情景?”
江子城诚实地摇摇头。他那时太小了,只有八岁,他连这件事都是靠看信才知道的,根本回忆不起来具体的场景。
谢北望说:“那天你要走了,哭着来找我,非要把从北京带过来的零食全都留给我。可是你这个小抠门,拿给我的都是你不吃的东西,化掉的奶糖、压碎的旺旺雪饼,还有一袋奥利奥,里面的奶油都被舔干净了,就剩饼干了。”
江子城:“……???”
谢北望:“那次预言,其实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因为你自己都觉得那些礼物太没诚意了,想‘补偿’我,所以才为我做了一次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