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像是擦拭瓷器般的帮川合里野清理干净,温声细语地说。
“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因为我会自己找到最佳状态。”
这倒是真的。
苏格兰的过人之处就在于他那种可以极度控制自己的忍耐力。
一个在濒死的时候都不动如山的迎接死亡性格,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
这种能控制自我的性格,真的好可怕。
川合里野就做不到,她想要更多。
于是,她伸手戳了戳苏格兰的腹肌。
然后,苏格兰打横把她抱起来,朝着里屋走。
她的抹胸,被留在了沙发上。
苏格兰要把“永夜”处理掉。
这是第二天川合里野醒过来的时候,在苏格兰和别人通话时的内容中听到的。
她光着手臂撩开被褥挤到苏格兰的领域里,伸腿夹着他的腰,凑过去听着电话里若有若无传来的声音。
似乎是波本。
川合里野的腿用力,夹着苏格兰的腰,好像非要让他露出一点点声线的不对劲才罢休,整个人都贴着他光滑温暖的背脊。
她亲吻着苏格兰的蝴蝶骨,沿着脊椎线一路往下。
终于,他和波本交流的声音开始发出异常的一声“呃”。
波本在电话那边好像听出了不对劲,俩人上一秒还在热火朝天的交流着,忽然中间都彼此默契地停了三秒钟。
川合里野得意洋洋的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进行美好一天的清晨沐浴。
苏格兰半截身体露在被褥外面,看着她伸手慵懒撩开头发的样子消失在门口后,无奈又懊恼自己没控制住的对着电话说了一声:“我在听,你继续说。”……
川合里野清清爽爽的洗完之后,随便拿了一条黑色的背心和四平短裤给自己套上。
平日里在家她都这么穿,简单又舒适。
不像贝尔摩德特别喜欢给自己准备一堆奢侈又华丽的名牌睡衣,摸起来的手感倒是丝滑又柔顺。
但看着不像是在自己家里,而更像是要去走秀。
房间外面也是一片狼藉。
她就记得昨天晚上进行了很久,他们换了很多地方。
沙发上、窗边、茶几上、地毯上。
都有他们的痕迹。
虽然没有用到二宫结奈给的那个东西,但是已经无所谓啦。
川合里野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腿,盘腿坐在沙发旁边开始沉思。
苏格兰要处理掉“永夜”,是因为担心“永夜”暴露他的身份吗?
她掐算着时间。
总觉得时间又开始不够用了。
川合里野听到房间里有走路的声音,一抬头看见苏格兰已经穿好衣服手里还拿着电话准备出门,她跑过去抱着他,用口型问他:“去哪儿啊?”
苏格兰在说话的空隙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川合里野目送着他离开,自己跑到窗户边看着窗台上的水渍发呆,想着昨天晚上她被贴在玻璃上的时候,哈出来的气把外面夜景染地模糊,气息在震颤中忽明忽暗。
苏格兰在她的身后称赞她——你像是擦去白昼的银窗纸。
而现在,白昼把苏格兰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