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是闲出来的毛病,有些人也会把这种类似的感觉叫做情怀。
白天睡得太多,陈树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就拿脑袋不断地撞击水缸,发出梆梆的声音。
只不过撞了三下,那种梆梆声却好像没完没了,一直在水缸里响起,陈树只不过楞了一下,然后就从水缸里窜出来大吼一声“敌袭!”
然后就冲出了冰屋子,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敲响了挂在冰屋子边上的铜锣,“咣咣咣!”的铜锣声似乎能把人的魂魄从身体里震出来,无数的宋军从冰屋子里冲了出来,四处寻找来袭的敌人。
眼睛骨碌碌四处转动的陈树,猛地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上,然后指着地下道:“敌人在底下!”
话音未落,整个地面就忽然塌陷了下去,长矛从地里钻了出来,狠狠的刺进了依旧茫然的宋军小腹。
陈树接连翻滚,四支长矛从他的身下刺出,都被他险之又险的一一避过,而后他的长刀就斜着刺进了地下。
一蓬鲜血从地下窜了出来,陈树双手用力,将敌人硬生生的从地下拔了出来,只见一个着上身,头上包着白布的辽军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不等宋军的长矛刺进大地,第一道冰墙和第二道冰墙之间的大片空地就在顷刻间坍塌,无数着上身的辽人从地底冲杀了出来,呐喊着向灯火最辉煌的地方突进。
同一时间,西京城的四座大门同时大开,无数的骑兵催促着坐骑从城里冲杀了出来,一里之地对骑兵来说不过是须臾间的事情。
“八牛弩准备,放!”
“弩炮准备,加装火药弹三发,放!”
预备队准备,向前一步走,刺!”
“燃烧弹三发,目标,阵前百步,放!”
“抛洒三棱刺,阵前五十步,扔!”
随着虞侯和队官的出现,刚刚出现了一些混乱的军营立刻就变得整齐起来,两队军卒沿着陷落的坑道往里面投掷火药弹,两队军卒将那些跳出来的辽人和第一道墙跟前正在和骑兵作战的宋军分割开来,而后就陷入了无情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