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这是要折杀我呀!”云峥不等曹荣近前就从马上跳下来,松开缰绳就伸出手握住曹荣探出来的双手,俩人亲密的把臂而行,根本就不像是才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
“今日无论如何云兄也要给小弟一个做东的机会,在东京汴梁城做了二十几年的纨绔,唯一懂的就是吃喝玩乐,不像云兄这样的少年豪杰,那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威名,论到行军布阵小弟给兄长提鞋都不配,不过,论到寻花问柳,走马章台,哈哈,不客气的说这是小弟的本行。
小弟只要到一个城市鼻子嗅一嗅就知道哪里的女人好不好,酒香醇不香醇,都已经成本能了,手下的随从也都是这副德行,让云兄笑话了。”
曹荣笑吟吟的说着自污的话语,一面熟练地要躲在门后的霍雄去安排场面,看样子今天的场面不小。
“曹兄这是托祖上的洪福,此时走马红尘乃是应得的,当年曹大将军不也是出生入死的挣功劳才有后人这样的逍遥自在,这世道是公平的,有付出就有回报,小弟祖上没有功名,所以小弟想要偷懒都不成啊,都说富贵险中求,曹兄本来就是富贵中人,拿命去博富贵可就不划算了。”
听了云峥的分说,曹荣笑的见牙不见眼,这样评论自己荒唐生活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没有虚情假意的恭维,不管怎么听都是大实话,这让曹荣心里觉得非常舒坦。
有些人可以一见如故,有些人酒过千杯依旧是陌生人,一个曲意奉承,一个有意结交,还没有走到灵犀阁后堂,云峥认为自己已经具备了和曹荣烧黄纸斩鸡头拜把子的资格了。
“这灵犀阁,美人儿也不太出彩,可是一个狐狸精一样的老鸨子就让这风尘地多了几分精彩,新调教出来的几个粉头虽然没有东京汴梁城那些大家的风韵,楚楚动人还是能算得上的,今日你我兄弟不可不共谋一醉。”
云峥哈哈一笑,将手里的折扇哗的一下打开,摇晃着指指大厅道:“求之不得,小弟已经等不及要看看这里的小娘子。”
花娘摇着团扇喜气洋洋的站在大厅外面恭候贵客,云峥只看了花娘一眼,从她喜孜孜的神态中就知道今天她赚的一定不少,她对人热情与否从来都是按照金钱多少来衡量的,在这一点上云峥认为花娘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老鸨子。
笑的喜鹊一样的花娘勤快的替云峥扇着风,边走边娇笑着说:“京城里来的曹公子可是早就吩咐过奴家了,如果今夜云都监不高兴他可是不付账的,吓得奴家的小心肝到现在都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不信,您摸摸……”
她敢让摸,借云峥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摸,天知道笑林道士藏在哪里,两个人这些年应该早就勾搭成奸了,自己要是敢猥亵花娘,下场一定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