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晓她有轻功,少年便吩咐人在饭菜里下了失力的药物。
一开始,她未留意到饭菜的问题,只是觉得自己总是昏昏欲睡。
到后来发现却为时已晚。
因为故意不吃饭,他们反而看守地更严密,彻夜不休。
或许能让人丧失武力的药物不止下在饭菜里,可能是屋内的熏香,或者是送来的茶水。
梁贞没有头绪,她像折翼的幼鸟,困在这里不见天日。
那个少年仿若消失一般,三个月也未露过一面。
她再见他,深秋刚过。
落雪初薄飘散在泥土上,银白画布铺满整个庭院。
梁贞被勒令换好了血色舞衣,送去了他眼前。
少年一身锦紫艳衣,坐在亭台前凉凉道:“素闻梁家女一舞倾城,能照画作一舞,舞毕地上现一幅原作。”
他放下手中的笔,墨晕在砚台里,一副“佳作”落在宣纸上。
“月姐姐喜欢海棠缤纷,你跳一曲。”
他手指拂过琴,眸光仍是黯淡,做好弹奏的姿态。
血色舞衣被风吹得凌乱,她眉间无动于衷。
梁贞瞧着石桌上的画作,再看看地上扔了一地的纸团,心里微微烦躁。
她懒得告诉这个盲眼男子,你画的根本不是什么海棠缤纷,只是几团黑雾罢了。
以心神凝力作画,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至少这少年,功力浅薄,没这个天赋。
自始至终,她都未瞧一眼纷纷而落的初雪。
仿若,一切与她无关。
“我不会舞。”
“你不跳?”他歪头似在询问,腾出的手掌执过长鞭,一声冷落残风。
俏红身影倒在地上,梁贞抬眸冷冷望着他。
他执起长鞭而立,问道:“跳不跳?”
啪——
又是一声鞭落,夹着寒风,火辣疼痛砸在曼妙'身子上。
梁贞瞪大瞳眸,深吸一口凉气,生生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