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咱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于诗诗追忆道:“我现在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候我俩可真狼狈,挤在下水道里不敢出声……”
于诗诗形容的细节仿佛将裴瀛拉回了那一天。
他无声的晒笑了一下,嘲弄自己疑神疑鬼。
总不能因为诗诗在他这里人设坍塌后就连一开始的邂逅也怀疑。
裴瀛这边跟于诗诗又聊了一阵便挂断电话去休息了。
但于诗诗那边却是一夜未眠,事情明显已经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掌控。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她猛地坐了起来——
不能待在外面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裴瀛让沈迎跟自己一起出的门,准备去公司之前先送她回自己家。
在车上,裴瀛漫不经心道:“我跟诗诗说我暂时收留了你,为了避免高.利.贷那边还可能存在的麻烦。”
沈迎当即道:“收留我?”
“那还等什么?赶紧捏造我偷东西被撞破,被你嫌恶赶出家门的剧情啊。”
裴瀛差点没噎死:“我为什么要平白污蔑你的名誉?”
沈迎鄙夷的看着他:“那你就这么看着我妹妹心如刀绞?”
“话说回来你干嘛捏造收留我的事?不知道她听了会不开心吗?”
“你这算哪门子的追求者。”
裴瀛:“……”
所以他花钱到底是图什么?
裴家宅邸离沈迎住的地方不算近,不过说着话时间也过得快。
但裴瀛却没料到会碰见姜流许——也不算碰上,那家伙明显是等在这里的。
然后他就想起昨天沈迎说的,跟这家伙的私情云云。
态度便充满嘲讽:“一早就候在这里,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姜流许脸上带着笑意:“投缘嘛,自然而然私交就好了。”
这解释跟沈迎嘴里的如出一辙,裴瀛眉头更深了:“你花这么大的代价追求诗诗,却对另一个女人大献殷勤?”
姜流许闻言叹了口气:“别提了,我已经不想追求诗诗了、”
“并且我早就跟诗诗说过退回到普通朋友关系,谁知道诗诗之后对我更在意了。”
裴瀛心里憋屈,自从昨天直面诗诗的真面目时,她的所有行为自己都能看穿了。
他知道诗诗为什么还试图吊着姜流许,这家伙在诸如昨天那类事上,是最好的帮凶。
他不会多问,也不会在道德层面批判对方,知情识趣,多好用?
但这些都无法明说,即便两人心知肚明,裴瀛也只能从别的层面讽刺:“你骗鬼,前几天你还在参与竞价。”
姜流许:“我倒是有心收手,可沈小姐不让。”
“她还威胁我必须跟你们三个步调统一,否则就断了你们三个的希望,让诗诗直奔我当目标。”
“我现在又不喜欢诗诗了,当然不能冒这个险,所以慑于沈小姐的淫.威,只能继续陪你们玩。”
说着叹气道:“我也是被逼的。”
裴瀛被噎得喉咙腥甜,冷笑道:“你这态度可不像是面对胁迫自己的人,未免太过热情了。”
姜流许:“我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裴瀛:“……”
你还能不能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