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撇嘴:“她对我和你的通讯频率指指点点。”
其实也没错,哪次不是那女人指点的?
于诗诗脸上露出慌乱:“对不起——那我,我们是不是——”
常鸣一脸严肃:“为什么要道歉,不是你的错,没有分寸感的人明明是她。”
“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于诗诗脸上露出遗憾却混合了一丝窃喜的神色。
这算是多天以来收到的最好消息了,常鸣始终还是没有逃出她的掌控范围。
接着又听常鸣道:“不提无关紧要的人了,你不是说失眠吗?”
“其实我最近学了催眠,来试试吧。”
于诗诗惊讶:“催眠?你为什么会学那个?”
常鸣眼神专注:“因为你睡得不好啊。”
或许是最近实在心力交瘁,虽然这家伙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可于诗诗这刻还是感动了。
最后虽然不觉得常鸣真的学到了什么,但还是拗不过他配合他的催眠。
按照他的要求,于诗诗关掉除了这部手机外的所有电子设备。
拉上窗帘,关掉灯光,将手机贴近耳朵闭上眼睛。
那边便传来让人舒适放松的细碎声响,像是沙子被轻轻翻动,又像是肥皂被切开,多种多样富有韵律节奏。
伴随着一股舒缓平稳的轻微呼吸声。
于诗诗整个人也渐渐放松下来,直至进入梦想。
等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于诗诗只觉得从未睡得这么满足过,尤其有最近焦虑失眠对比,这次饱睡显得极为难得。
她打开灯,没有急着起床,就这么放松的盯着天花板。
等想起摸过手机的时候,顿时花容失色。
因为电话那边的常鸣赫然还在。
于诗诗惊得表情管理差点失效:“常鸣你——为什么你还在?“
常鸣笑了笑:“放心,我也是刚刚醒,看你睡得挺不错的,我只是迫不及待的想炫耀自己成果而已。”
于诗诗内心扭曲,谁在乎这个了?
她早上醒来还没做任何打理,头发乱糟糟,因为身处炎热的海边,一早醒来脸也是油的。
加上本来最近状态就不好,整个人能看吗?
她连忙拨弄了几下头发,又伸手打算调整摄像头里的美颜。
却听常鸣道:“我早想这样做了,一早醒来就可以看到你。”
“可惜八岁过后你就不肯守着我睡了。”
常鸣看着她,眼神满是温柔:“时隔这么多年,果然感觉还是一样。”
于诗诗看着常鸣的神色,里面全无对她外表狼狈的嫌恶,也没有丝毫不自然。
就好像此时的她跟盛装打扮过后的她没有什么区别。
于诗诗紧绷的内心这一刻放松了些许。
接着常鸣跟她聊了一些日常的话题,轻松散漫,没有任何紧绷感。
常鸣仿佛是一夜之间成熟了一样,不再将自己的情绪索求放在第一位,甚至主动迎合她的状况。
这让于诗诗在紧绷的环境中得到一丝喘息之机。
有一次甚至喻廷那边胡搅蛮缠的时候,他打进电话,因为新来电的不断提示影响了通话。
喻廷那边只得悻悻结束通话。
于诗诗本来以为只是无意,结果常鸣告诉她。
他正巧这会儿知道喻廷在找她,所以想办法终止他们通话的。
“是我们最近给你太大压力吧?明明你是出去散心的,但我们始终在向你索取。”
“其实诗诗你不用太在意我们的,那几个家伙虽然不知道最近发什么疯,但你得知道,我们最大的心愿还是希望你开心。”
“要是觉得累了就不理会吧,不过我知道你不怎么会拒绝别人,放心吧,有我在。”
接下来果然一旦遇到刁钻的应付,只要给常鸣一个暗示,他就会想办法给她远程解围。
要么是扰乱通话,要么是给三人找事。
于诗诗大为感动,对常鸣非但没有因为精力不足而疏远,反而更加乐于跟他联系了。
四个人中只有在常鸣这里,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这种由内而外的主动性给人的感官体验自然更强。
常鸣再怎么心里大骂沈迎奸商,也不得不对她的本事五体投地。
可既然是奸商,那么套餐升级以及升级后功效显著的事自然是不能够隐瞒的。
因此不管常鸣再怎么低调,这事还是让三人知道了。
于是三人又组队来到沈迎家,痛斥沈迎的奸商恶行。
喻廷:“为什么又是常鸣?凭什么又是他?你对他格外偏爱啊我发现。是不是之前那几个月还是让你处出感情了?”
喻廷痛心疾首的看着沈迎:“我把你当没心没肺的抢劫机,你却跟人谈感情。他怎么看待你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当初要钱的时候不潇洒得厉害吗?”
“结果一遇到事还是偏帮他,都是给钱的凭什么你偏他?我劝你别不好歹,对自己的业务拿出点冷酷的专业精神好吗?”
裴瀛和姜流许看傻子一样看了喻廷一眼,但还是没有选择戳破他。
甚至裴瀛做认同姿态:“确实,你的屡次给常鸣优先权,很难不让人怀疑你的个人倾向。”
“我们几人处于一个赛道,如果补习老师对某个人偏向太过,对我们这些交了学费的根本不公平。”
沈迎大呼冤枉:“两次都事出有因呐,第一次你们三个刚刚签了停战协议,扬言不想再见到我。”
“第二次常先生主动找上来的,怎么就成了我开小灶了?”
裴瀛道:“但不论怎么说,起跑时间甚至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如果就因为常鸣快的这一步,最终先一步让诗诗选择了他,这就是对我们业务的不负责。”
沈迎轻松的笑了笑,摆摆手:“放心吧,不能够。”
“我妹妹最后会选谁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