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并没有要阻止这一危险动作的意思，只是安静而专注地欣赏这种带着锋芒的美感。

收刀入鞘，沈淼抬眼看向亦步亦趋蹭过来的墨蓝，眼带笑意：“还想带着我一起去深海吗？”

并不是错觉，喝下人鱼血，吃下那些不知名鱼干后，他虚弱的体质改善了不少，不再像刚开始任务时那样，走几步就喘气了。

墨蓝点点头又摇摇头，心里其实还是想的，但已经改变主意，不再付诸行动。

“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只想和你在一起，做你想做的事情。”

等到淼淼没有新的目标，再把人带到深海去交尾造小人鱼，反正现在的淼淼已经能在水下呼吸生活了。

早就计划好耍心机的墨蓝表面上还装出一副老实纯真的无辜样，和之前面对翟星阑茶言茶语的样子判若两鱼。

“那个糟糕的人类居然把我送给你的珍珠项链抢走，我也会帮你把东西抢回来的。当然，如果你想要其他的，我现在也可以给你。”

墨蓝对沈淼亲手把项链送去拍卖行的行为只字不提，凑过来蹭了蹭沈淼的脸颊。

他知道淼淼不喜欢冷冰冰的东西，所以在幻化出人类的双腿后顺便提高了自己的体温，现在整个人都是热烘烘的。

过高的体温对人鱼这种冷血动物来说并不舒服，但他就是很开心。

“你喜欢我吗？”

沈淼突兀地询问道，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很淡却很真实，和他之前所扮演的“沈淼”有所区别，更接近于他本身的性格。

【……】

检测到人物性格崩坏可能性的系统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因为持续时间过短没有拉响警报。

这段时间下来已经彻底自暴自弃的系统已经不想理会执行者的异常行为了，只要世界完全都不往下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