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害死小小仓鼠!
妃竹实的手扒着少年人的衣衫,整只处于一种不被束缚但无法挣脱的状态。
她颤颤悠悠的眸子,对上他,迟钝的眨了眨。
说是少年人,但眼神格外老成,甚至较之于工藤新一更甚。
在阴霾天下,墨绿沉淀成柴灰的色泽。
──错了!
仓鼠晓得错了!
如若重来,仓鼠一定好好的做一只合群的小孩,乖乖巧巧的被大人牵着走。
至少不会脱队,还似乎即将被人拐走!
不要啊!
这种事情不要啊!
仓鼠:嘤!
“你在怕?”
他的音微哑。
──不知晓是不是错觉,少年人似乎犹豫了下该说些什么,浅色的薄唇微微抿住又松开。
妃竹实望到他鸦羽般的睫微动,颤落了一滴挂在其上的水珠。
嘶──
仓鼠扒住少年人衣衫的手微微用力。
──哇。
怪仓鼠没见识。
但。
这是什么美人!
妃竹实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相当颜控的:“……没。”
她微微弱弱的说,挺没底气的。
──还不会说谎。
琴酒想。
后来的妃竹实可会耍小心思,偶尔一时兴起就会捉弄一下隔壁的工藤新一。
当时说谎哪怕琴酒亦瞧不出来什么破绽。
与贝尔摩德对峙时亦是──
这就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了。
琴酒于此处停下。
他望现在这一小只,轻巧又精致,好似玩偶。
纤细的颈甚至可以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这次来。
琴酒只是为了妃竹实──
──上周,当琴酒醒来的时候。
并不是柔软温暖的床,弥散不去的薰衣草香,而是冷清又终日不熄的白炽灯,熟悉又陌生的空气清新剂的气味。
明明是多年的杀手,敏锐反应快速。
琴酒却些许迟钝的眨眨眸子。
浅灰色的石灰墙壁,桌子上一致摆放的杀人工具,枪-支-弹-药,以及衣架上清一色漆墨的风衣礼帽。
他起身,金色的长发垂落。
琴酒望着这发色,心中存在猜想。
走到唯一的落地镜处。
映入眸中的,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模样,金色长发,以及休息时穿的黑色低领衬衫。
他又走到墙上挂的日常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