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一句,你的主公的名字是?”
因为既视感实在是太强了,让莱伊忍不住想向鹤丸国永确认一下。
鹤丸国永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主公的名字。”
莱伊,“???”
“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的关系并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我们刀剑对审神者可以知无不言,但是审神者不行,他之前的生平在本丸里属于绝对的机密,如果审神者自己不说,刀剑付丧神是绝对不能主动去试探的。
审神者面对刀剑时所用的称号都是代号,一旦让刀剑付丧神知道审神者的真名的话,审神者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
鹤丸国永严肃地说道:“我们付丧神一旦被唤醒,会和人类一样感受到喜悦与悲伤,身体的感知也会有疼痛与舒服的区别,我们会下意识地对唤醒我们的主人产生依赖之情,这种情感可能会随着之后的相处越发紧密,到最后,刀剑若是对主人产生了极端的情感又知晓主人的名字的话,说不定会将主人神隐。”
“‘神隐’是什么你知道吗?”
鹤丸国永与莱伊面对面,大半张脸都陷入阴影当中,开始吓唬起了她,“那就是被神所隐藏起来,再无任何人能够找到你,你的余生将会和将你神隐的神明在一个只有你们俩的地方渡过。”
莱伊,“……小黑屋预警?强/制play?”
你们刀剑付丧神玩的也很野嘛。
鹤丸国永静默了一秒,随后笑着摸了摸莱伊的头,“小孩可不能说出这么糟糕的话来哦。”
……也不知是谁讲出这些来吓唬小孩子的。
“知道这是糟糕的话,看来你也很懂嘛,因为有了人类肉/体,所以在某些方面也是无师自通的吗?”
鹤丸国永捂着脸,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探讨下去了,选择无视莱伊的发问,转移话题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主公的名字,但主公平时会经常给我们讲起他的一个敌人——鬼舞辻无惨,就是那个人,是他的作恶变成诅咒反馈到了主公大人身上,虽然其中的因果我并不清楚,但鬼舞辻无惨靠着食人生活了上千年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这是主公大人的心病。”
“因为我的时日无多了,身体里的诅咒蔓延的越来越疯狂,在被完全诅成咒灵之前,无论无何我都想再为主公大人做完这一件事——”
鹤丸国永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认真而决然,“杀了鬼舞辻无惨,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不可能的。”
莱伊摆了摆手,“你做不到的。”
原本因为身体痊愈而斗志满满的鹤丸国永猝不及防地就被对方泼了一盆冷水,“……都还没试试呢,怎么能这么早下定论!”
“好吧,那我婉转一点——”
莱伊对鹤丸国永解释道:“鬼这种生物,是能够断肢重生的超自愈物种,他们的弱点是阳光,身体晒到太阳的话就会灰飞烟灭,而要想在鬼占优的黑夜杀死他们的话,要用蕴含太阳能量的锻刀石打造出来的刀剑抹向鬼最脆弱的脖子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虽然也有人是运用鬼同样害怕的紫藤花毒素来杀死他们的……”
当然,并未蕴含猩猩砂铁成分的鬼刀也能做到,除了人类以外,它能斩杀任何的生之物,也能对无生命体特征的死物造成伤害。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看过你的佩刀了,确实不愧是能载入历史上的名刀,但别说面对鬼舞辻无惨了,哪怕是面对他的下属,只用这把刀来防身的你根本不够看,当然,若是你有什么能杀鬼的特殊手段,就当我没说。不过有件事我先申明——”
莱伊站起来,抬头挺胸,对着鹤丸国永一脸狂妄道:“鬼舞辻无惨,是我的猎物!”
“……?!!”
鹤丸国永一脸震惊,“你也想杀鬼舞辻无惨?!”
“不只是我,其实还有很多想要取无惨人头的……嘛,那些不重要,鬼舞辻无惨必须得死在我的刀下才行!”
莱伊铿锵有力地说道。
这个世界里积分数额最高的人头,她怎么能轻易地让给其他人呢!
‘鬼舞辻无惨,因为他的存在,让很多本该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很多还未长大的孩子被迫离开了家人的怀抱,从而走上了复仇的道路,按照所谓的历史进程,鬼舞辻无惨会死于大正时代,但在那之前,又会有多少人的悲惨人生是因他而起的呢,想想就让人觉得很痛心。’
主公悠长的叹息萦绕在鹤丸国永的耳边,那双金色的双眼望向面前的小女孩突然有了不知名的情绪,鹤丸国永艰难地开口道:“所以你也是吗?因为鬼舞辻无惨而流离失所的人,看来你也背负了很悲伤的宿命,可是你有把握杀他吗?对方可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啊,不要因为仇恨而踏上不归路。”
对方似乎把她脑补成了因为仇恨而莽撞地想去找鬼舞辻无惨复仇的悲壮人士,一看对方那痛心想要阻止她找死的眼神,莱伊就知道他是想多了,但她也懒得解释了,索性就按照对方给的剧本接着演下去。
莱伊一秒变得深沉起来,“有些事可不能让别人来完成,我就是为此才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她可没有撒谎,就看别人能不能理解到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了。
而鹤丸国永显然是想岔了,这让之前将对人类和咒术师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的鹤丸国永惭愧死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过往,之前还对你那么的不礼貌,我都想切腹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