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纲吉猛地从座椅上起身,双手惊恐的抱住肩膀。全身被火焰灼烧,每一寸肌肤碎裂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的叫出声,瞳孔完全放大,不停地颤抖着。
门外守着的守卫听到他的惨叫声,以为发生了袭击事件,手里拿着武器冲了进来,却发现屋内毫无反常的情况。在守卫后面冲进来的是正准备往纲吉办公室走的狱寺,他焦急的冲了进来,确定屋内没有发生任何破坏,这才松了口气,示意那些守卫从屋内离开。
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有些奇怪。“咦?十代目去哪里了,刚刚那声尖叫明明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正当他打算去外面找纲吉的时候,桌下突然传来轻微的动静。狱寺眉头微微皱起,小心翼翼的走到里侧。“十代目!!你怎么了!!?”
纲吉整个人蜷缩在桌下,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
狱寺惊愕的愣了一秒,接着推开碍事的座椅,整个人跪在纲吉的面前,轻柔的握住他颤抖的手腕,“十代目,您没有事吧?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刚刚有人进来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纲吉神情恍惚的看了他一眼,“隼人……”
死亡的感觉太过真实,让他感觉无尽的恐惧。
漆黑的世界,一点声音都没有。
“十代目!!您怎么了?!”狱寺灰绿色的眼中映射出他此时狼狈的模样和慌张的神色,纲吉伸手反握住他的手,温热的触感和长时间训练产生的茧产生的摩擦,让他的思绪平稳了下来。
狱寺见状将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伸手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纲吉的面前,“十代目,您是做噩梦了吗?”
纲吉刚刚平稳下来的心跳,再看到狱寺手中的茶杯又再次悬了起来。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伸手打翻了他递过来的杯子。
“啪嗒——”杯子掉在地面上摔成了两半,滚烫的热水溅到狱寺的手指上,对方吃痛的闷哼一声,快速的把手收了回去。
纲吉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磕磕巴巴的道歉。“抱歉!隼人!我不是故意的,我——”
狱寺仿佛没有感受到手上的疼痛,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我没关系十代目!您是做噩梦了吗?是什么事情让您感到如此惶恐?”
“啊,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他观察着纲吉的表情,解释道。
纲吉看着他手上被烫伤的红晕,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外面的守卫说了些什么。随后不到一分钟,手里拿着药膏走了进来。单膝跪在狱寺的面前,在他错愕的视线下,拉过他的手。“十代目!!我——您这怎么可以!”
纲吉按住想要乱动的狱寺,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在他的手上。“对不起隼人,我刚才失态了。有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我想弄清楚了在跟你说,可以吗?”
“当——当然!!您不用道歉!!是我刚刚没有拿稳杯子!”
纲吉收起药膏,放在一旁的桌上。“隼人,你相信我吗?”
“那是自然!我这辈子永远相信十代目!!”
“好,我也相信隼人。”纲吉眼中镀上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刚刚那壶茶水是谁送进来的,隼人可以帮我查一下吗?”
“哎?茶水有什么问题吗?”狱寺端起被他放在一旁的茶壶,看了一眼里面剩余的茶水,表情猛地一变。“这茶里有毒?!可恶——居然有人要伤害十代目!!”
纲吉盯着狱寺的一言一行,眼前的人和之前发现茶水有毒的狱寺说出的话几乎一摸一样。就连担忧的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他出声打断狱寺愤怒的话语,“蓝波回来了吗?”
狱寺听到他的问话,立刻停止了继续发怒。“没有,蓝波不是被波维诺家族喊走了吗?说是家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喊他回去,我猜应该是联姻之类的。十代目找蓝波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纲吉听他说完摇了摇头,“我之前通知巴吉尔在一小时后召开彭格列高层的会议,麻烦狱寺帮我跟他说下临时取消。还有有关这次会议是因为加百罗涅的同盟家族受到了克里斯达的骚扰,他们想要联合最近的彭格列据点一同对克里斯达进行压制。”
“可是,十代目——”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克里斯达是一个小型家族,但拥有大量新武器。”纲吉快速的交代出他在之前的几次死亡时获取的情报。“那些武器必须依靠波维诺家族的十年火箭筒技术才能做出。我认为,他们内部肯定是出现了叛徒,所以才会把蓝波叫回去,毕竟他是彭格列的守护者,是解决这件事最恰当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