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红巾军出来了,我们是用一个麻烦在解决另外一个麻烦,而麻烦终究是麻烦,并未减少,且愈演愈烈了。”
张峰捂着胸口咳嗽两声,说实话,他今天被人踩着胸口有点受伤。
谭伯铭不以为然的道:“这里就是一潭死水,必须动起来,只有把水搅混了,我们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既然史可法已经把招募捕快,衙役这样的事情交给了你,咱们隐藏在暗处的人就该浮出水面了,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在应天府行走,对我们很重要。”
张峰点点头道:“你说周国萍为什么会假借红巾军的名义突袭应天府衙呢,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是怎么考虑的,为什么我们两个事前一无所知呢?”
谭伯铭揉揉自己的脖子道:“我们两个是政务司出来的,周国萍是密谍司出来的,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我们做事偏谋略,而密谍司那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周国萍以前是京城的大姐头,职位虽然没了,可是不要小看她,当密谍的谁还没有一两样保命的手段?”
张峰翻身坐起,犹豫的道:“你的意思是说,周国萍本身就跟红巾军余孽有关系?”
谭伯铭笑道:“白莲教,弥勒教,无生老母其实都是红巾军的余孽,不光大明朝在绞杀这些人,我们对这些人的态度与朝廷别无二致,那就是见到一个就弄死一个,哪里见到就在哪里弄死!
一个清水县,就让我玉山书院三名好手命丧黄泉,一名大里长,两名里长,至今还是戴罪立功的下场,钱少少在处理清水县教案的时候手段之酷毒据说开了我蓝田县之先河,可见县尊对红巾军的态度也是杀之而后快。
周国萍这次用了红巾军的名头,很难说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我还是偏向于她早有预谋。
我的脖子受伤严重,我想去涤尘阁看看大夫,你就不要去了。”
张峰点点头,就趴在床上准备睡了,今天,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劳累了。
谭伯铭敲开涤尘阁医馆大门的时候,南京城依旧热闹,这个时间正是外出寻欢的浪荡子们离开画舫,酒馆,食肆回家的时候。
开门的赵秀琴先是被谭伯铭血迹斑斑的脖子吓了一跳,马上就把这个家伙迎了进去。
“周国萍在哪?”
“还没有回来,你稍作片刻,我这就帮你处理伤口。”
谭伯铭摆摆手道:“给我一盆水,我洗洗就好。”
把脖子上的血迹洗干净之后,谭伯铭的脖子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在那种状况下,脖子上没有一点血迹不太好,不容易让史可法生出同仇敌忾的之心。
“这些天周国萍的行踪你掌握吗?”谭伯铭放下毛巾询问赵秀琴。
“她加入了白莲社,自号飞红巾。”
“你知道她加入了白莲社?”
“我也加入了,你也知道,这是我们蓝田的规矩,我不加入,她一个人就不能胡来,我叫赛华佗,你住了。”
“周国萍为何不跟我们商量?另外,她是如何加入白莲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