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陵山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继续道:“我研究一下左良玉这个人,过两天我去拜会他。
好好地讨论一下他的军纪,然后再说一下潼关百姓回流的事情。
在目前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蓝田县用不着在城里跟左良玉对峙,如果他真的干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以我蓝田县大军的能力,就算是跑到东海海眼里我们也能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这一点左良玉是清楚的,所以我跟他之间的谈话应该会很顺利。
你们把那些强盗全部给我撵走,该去修路的就去修路,该去挖水库的就去挖水库,才消磨掉他们身上的匪气,你们这么一弄,我们以前的工作全部都白干了。”
赵国桥呻吟一声痛苦的道:“你这样做真的有用吗?我总觉得你在把潼关百姓往火坑里塞。”
韩陵山坐直了身子认真的道:“百姓不能保护的太好了,如果保护的太好,他们就会认为这是应该的,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不用我来给你们再解释一遍吧?
我们保护百姓,同时,百姓也在保护我们,这才是鱼跟水的关系,这样的存在百姓才会有荣誉感!
我们要的是一群有荣誉感的百姓,不要一群唯唯诺诺的磕头虫,如果我们不能培养起百姓的荣誉感,就算我们夺得了天下,一百年,或者数百年后我们将重蹈大明的覆辙。”
赵国桥掏掏耳朵道:“这些话我似乎听过。”
韩陵山鄙夷的瞅着赵国桥道:“崇祯七年六月十五日晚,那一天的月亮很圆,就是有些偏黄,我们五十八个人围着县尊坐在碑亭外边听县尊讲述《民论》,这就是其中的一个小章节。
赵国桥,你那一天坐的地方距离多多师姐很近,好像只有两个身位吧,那时候月亮在西天,你们坐在东边,所以,月光会落在多多师姐的脸上,当时多多师姐的半边脸被月光映衬的如同羊脂美玉一般,你当时看美人看的魂不守舍了吧?”
赵国桥的屁股像是中了一箭一般,身子猛地窜起来,指着韩陵山道:“你胡说,没有这回事,我没有!”
韩陵山笑道:“多多师姐长成那个样子,不喜欢看她的男人才不合适。
不光你喜欢看,我们一群人都喜欢看,有些王八蛋还专门凑到多多师姐身边说闲话,就是为了听多多师姐说话,哪怕给一个笑脸,你们这群丑逼就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喜欢多多师姐没错啊,问题是,你不能因为喜欢,就连县尊讲述的重要课程都不听了吧?
这他娘的才是我们立身的根本!!”
赵国桥的一张脸成了一块大红布,此时此刻,被人当着众人的面揭破隐私,他很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又想一把掐住韩陵山的脖子,等他舌头吐出来,再扯出他那根毒舌,缠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活活的勒死!
韩陵山继续道:“好了,就这么办吧,除非你们有更好的主意。”
赵国桥红着脸道:“我才是潼关的大里长!”
韩陵山不以为意的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道:“我才不信你赵国桥会因为生气就干违心的事情。”
赵国桥怒道:“好,好,等你活着从左良玉大营里走出来再执行你的建议。”
韩陵山嘿嘿笑着来到赵国桥的面前道:“我的建议还是很香的吧?嘴巴承认不承认的不要紧,只要你的身体诚实一些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放心,我会平安的从左良玉大营里出来的,你明天不用给我准备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