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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待太子说话便命人拿来笔墨,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几笔画出了安庆娇俏可人的模样。然后想了想,提笔写下了一张寻人的告示,命金门关的文书依样誊写再盖上官印再边关内外张贴。

太子捡了一张,只见上面的大概的意思是大齐外放的粮官妾室之女被不良拐子拐带,现在拐子已然伏法,然幼女仍然不知下落,若是有知情告知者,不问缘由,一律赏银三十两。

这个告示写得倒是妙,一则那粮官没有写姓名,不好查证,二则这官职不上不下,只能算是小吏,真要是有因着机缘得了安庆的人家,不至于吓得不敢交出孩子。而且这三十两对于边关的穷乡僻壤来说也绝对算得上是天价了,只要是见过那孩子的旁人,看着画像想起了什么线索,也绝对会来报信的。

看到这太子微微一笑:“我们霍家,顶数老二你的脑筋活络。

骁王没有说话,嘴角微微地绷紧了。他心内清楚,这些个事情,太子原是也可以去做的,不是他没有想到,而是估计着牵连出了什么后续在父皇那里不好交代,亲亲大哥的小心眼,其实是很好揣摩的。之所以这个时节将自己叫来也无非是希望由自己出头,打了这头炮,倒是真出了差池,也算是有顶缸的了。

只希望不要因为太子的迟疑而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想到这,他又命人召来金门关内的保长,命他们明察暗访看看辖内各个人家里有无增添的可疑人口。

做完这一切时,已经天色微亮,太子顺势道:“总是要找你说会话,一直不得空子,莫不如就趁着这闲暇,你我聊一聊可好?”

新王心知他要说什么,倒是没有刻意地躲避,只是将身子微微前倾,鞠礼道:“臣弟洗耳恭听。”

太子微微一笑,突然开口道:“二弟可知,有人将你密告了,说你得了前朝秘宝却隐而不宣,不肯上报朝廷?”

骁王自从发现了宣鸣在密洞里的布置时,便知乃是条连环毒计,若是自己在那冰蚕的重重机关下九死一生,那么这剩下的宝藏便是挑唆霍家父子情谊的炸包。

这宣鸣一定是算准了他霍尊霆初来北疆缺衣少食,明知那是包饮鸩止渴的□□也要照吞不误。

想到这,骁王懒洋洋地道:“说是秘宝可是有些夸张,便是几箱金银,不足以惊扰到圣上。”

一见骁王承认,太子的脸色一变,厉声道:“既然确有其事,当知这大齐国土一草一木皆是王土,怎么可以贪赃徇私,私自藏匿侵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