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严肃起来,全力以赴,不过现在他的状态完全不同了,踏足在这个层面后,没有什么缺陷与瑕疵,相反,唯一的道自古至今不断被人吞道,受损了。
全领域6破,各个境界都圆满,这种层面本身就相当于唯一的道,因此,他占据了上风。当恐怖的大道辐射覆盖过来时,这次他很平静地抵住了。
并且,锵的一声,在他的手中具现出一杆长枪,流动着蒙蒙大道纹理,又不同于唯一的道。
“杀!”
王煊一枪贯穿了宛若烈阳般照耀的唯一道,直抵无尽时空外,将它钉住,禁锢在虚空中。没有什么虚式,两者上来就是最本质性的对决,最强领域的碰撞,一击决高下,论生死。可是,这一刻,王煊竟毛骨悚然,不是源于唯一道的威胁,而是一种来自本身将要蜕变的预警。
“我要取而代之,成为唯一的道?!”王煊愕然,而后头皮发麻,一下子洞彻了本质,他严重超纲了,成为新的道。
这个领域是唯一性的,全6破归真的尽头,就是唯一的道,他无缺陷地踏足在此境中。但是,他也在瞬息间知道了唯一道的状况,冰冷,无情,无私…简而言之,没有了生灵的感情,大公忘我,成为天地间最本源的规则,是冷漠大道的体现,会失去自我的所有喜怒哀乐等。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他宁可做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也不想成为没有任任何情绪的大道本源规则。
哪怕这个领域无所不能,俯视万物,可却也更像是机械了,这和他的本心愿景不符。
“属于你的,还给你!”王喧锵的一声收回长枪,并祭出部分唯一道的本源符文,全部流淌回去了。
他在自斩,不想要全领域6破圆满了,世间有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他不想高悬真实之地,化作冰冷机械般的大道。
暗澹、沉寂下去的唯一的道,吸收了那些物质,渐渐泛起一些神秘光彩。
而在刚才,王煊事实上已经踏足唯一道的最高层面,他本身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专属于他自身的领域在扩张,他自斩后,某种莫名的涅槃还
在进行中。
而且,由于那一斩,兼且唯一道现在的崛起,辐射,他的底蕴在变化中开始激烈反抗,爆发。专属于他自身经义秘法的大循环路径,在外在大天地、真身、还有命土后方的无尽神话海间运转,剧烈轰鸣。
“我想自斩,为何又把我推升上来了,而且,对面唯一道自身也要圆满了,还要我做什么?他又是一斩,可到了他这个层面,无所不能,永恒不灭,除非和唯一道生死对决。
不然的话他想自毁都不行,宛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且每次收割自身后,他感觉自己都更强了。
因为命土后方那无尽的神话汪洋,如今脱离唯一道的范畴了,激烈反抗,甚至像是“反噬”,让王煊蜕变的很恐怖。
这是一种变相的开拓!
直到有那么一刻,他刷的一声,迈过唯一道所能辐射的边际,从昏暗之地进入不可观测的地界,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在这里,他停了下来,不再无觉,可观测了。他没有将要化作唯一道的紧迫感了,有的只是平和,从容不迫,以及对自身的全新认知。
“这算是一个崭新的大境界吗?它不在唯一道的范畴内。”王煊出神。
这是一个没有人立足过的领域,他无意开拓,可却踏进这里,道之外,从未有过的新境界。他放眼望去,一片空白,这里没有他人的足迹,唯有他长存于此,到了这种层面,超越一切,以眸光划破时空,可能就是亿万宇宙的生灭。
王煊摇了摇头,境界对他而言失去意义,摆脱唯一的道,不会成为冰冷的规则秩序后,就已经足够了。
“世间若平和,就此没有敌人,我站在哪个领域其实都一样。”他在这里不知道体悟了多久,岁月失去意义。
随后他又笑了,总归是解决了各种隐患,不用担忧唯一道的问题,他不想取而代之。王焰踏上归程,在真实之地徘回很久,看着全面恢复的唯一的道。而后,他重回现世中,留下的肉身那里,稍微被他关注,就洞彻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事件。
瞬间,他的神色凝固了。
那是什么情况?他有了子嗣。
众人以为他死去,身体暗澹,如同凡人之躯,其超凡属性熄灭,无光,精神更像是永寂了,没有波澜,然后想让他留下后人?
他听到了历史上的低语声,有人在履行昔日的誓言以及莫名的红尘因果债?可是,这些明明都不用还,当年都被他斩掉了。而且,没有誓言的人为什么也有了交集。
他从那片特殊地界回归后,已经超越唯一道,可是现在,他却是不敢动弹一下,在思考后续。他想要改变这一切,重塑历史自然可以做到,但是,这么做等于在亲手抹杀一段真实。
刷的一声,他神游,再次远去。
王煊来到母宇宙,目光所向,唤醒了所有想要再现的人,一切都在重塑,旧土和新星恢复生机,不再光秃秃,一个大时代再现。旧土,一阵风吹过,黄叶飘落,风烛残年的秦诚从病榻上醒来,他那浑浊的双眼,望着好兄弟王煊,有些愕然,不解。
他轻语道:“王煊,你还是这么年轻,我刚才仿佛做了一梦,我死去了,灵魂都已经离体,慢慢散掉,怎么现在”
“因为我回来了,找你来了,你还是从前那个少年!”哪怕漫长岁月过去,王谊经历过各种大劫,可是现在,他依旧有心绪起伏,有很大的波动。
秦诚是他大学四年的同学,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只是,过早的离世了。
“王煊,这是怎么了?”秦诚吃力地坐了起来。
王煊用手拂过,他瞬间恢复青春,而后,得到了王煊给他的一些精神领域的共鸣片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