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没有说话。
面前的beta沉默不言,这让刚获得几分安全感的秦牧野再次流泪。
无声且稀里哗啦。
看起来似乎很矛盾。
但在容秋面前的秦牧野就是这样,死死咬着牙哭,丝毫的声音都没发出;但眼泪落下时的猛烈就让容秋想起瞬间开阀的水龙头。
容秋的衬衣早就被濡湿。
可容秋还是没有回应他,窝在男人怀里的容秋低下头颅,面色冷凝:“这个手铐,给我解开。”
这已经他今天第无数次让秦牧野解开手铐。
可无论容秋说什么,秦牧野都自顾自地剖白:“秋秋,你就让我陪着你,我爱你啊,我一直爱着你啊。”
这一声又一声的“爱”好似一柄又一柄的锤子,细细密密地敲击着容秋的心腔。
如果秦牧野早点说,他们又何必落到这个地步。
他不怀疑秦牧野对他的爱,但他只是不能轻易释怀。
容秋稍许失神,随后他垂眸敛容:“秦牧野,你好好听我说,我们分开了,六年前就已经分开了,不是我不要你,而是当初的你不要我,我们已经散了。”
alha摇摇头,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啜泣之余,浑身都在鸣颤着,好似下一刻就会哭晕过去。
夕阳下的断壁残璋,日薄西山的垂丧素伞,都不如alha此刻的殇绝。
“秋秋不原谅我,秋秋还是要离开我,我把秋秋受过的苦都承受一遍,秋秋是不是就还会要我……”
嗫嚅地默念着“秋秋会要我的”,秦牧野将桌上的马克杯一摔而碎,瓷杯徒然碎成几瓣,alha手上还有一截锋利的瓷刃,在昏黄的床头灯下莫名浮现几许胆颤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