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手套后的手很是细长韧性,是每个手控的福利。
“手上的冻伤还没好吗?”
秦牧野搁在膝盖上的手掌攥成了拳头,但很快松弛了下来:“用药了,但室内外温差大,上了药效果也不明显。”
这并不是秦牧野在故意卖惨他,只是实事求是地这么说。
容秋就着捧碗喝汤的动作,又悄悄多看了一眼男人的手。
虽然有黑皮手套的遮挡,他还记得之前看过的冻伤,其实已经挺严重的了,再往后就会流脓、流血。
到那时磕碜又难受,受苦的还是秦牧野自己。
“我给你个药方子,你自己去寻医生配,很管用,我当初用了一周明显见效。”
明明是容秋关心他的话,秦牧野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个药方子上,他摊在膝盖上的手掌再次攥成了掌心,言语紧张:“秋秋什么时候冻的手?”
他和容秋相遇时,容秋干干净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疤痕迹。
容秋也不在意,那些过往化作云烟,轻易被他捧起:“还在福利院的时候。”
第一军区首都星的冬天虽然不如这次寒潮温度低,但零下的温度也是常有的事,小孩子都顽皮,冬天爱抓雪,所以总是冻手冻耳朵。
容秋就冻过一次手。
年纪还小的,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刚开始只是痒,后来又痒又疼,有天醒来,他看着手上的红肿以及被套上的红色血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掉。
那是他有印象起,第一次哭。
哭来了院长妈妈。
后来他的手就开始陆续上药,注意保暖,注意活血化瘀,小小的他每天按时上药,就像定点吃饭写日记一样,他的手上的冻疮终于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