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男娃刚出生就去寻找女家定娃娃亲,不然就等着孤独终老.哪家要是生了个女娃,就是天上掉下了大元宝,等着被踩烂门槛,发一笔横财.当然,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定了娃娃亲和过门了也没多大区别,约定是必须得守,无论男家日后是个什么样都得嫁.
“那要是男孩长大了特别优秀,但没定过娃娃亲,有可能找到女人吧?’阳军第一次听到这种风俗习惯.
郭家儿认定娘子是失忆了,耐心地答:“不可能的!我们夏家村,最大的家族是南荣家。南荣辰氏是我们这一代最优秀的大夫,一表人才。他出生时,家里瞧不上别家的姑娘,哪家的亲都没定。当年的傲骨,换来的是,只能去红楼镇买个男伴回来当傍家。”
郭家儿说完,一脸满足,含情默默地盯着眼前的人,许久才道:“娘子,你……你以后可就是我们郭家的人了,该唤你郭兰花。”
阳军“咣当”一声,把碗拍在桌子上,气得满脸通红,吼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阳军!”这一声把郭家儿从幸福的海弯吼回了现实,寒意一阵阵地。
人逢喜事精神爽,郭家儿头顶着大圆月,在屋外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皮肤黑里透红,才进屋。先前的不愉快早被水冲没了。
这屋子自己形单影只地生活了十年,终于来了个可以说话的人了。床上的美人侧卧,完美的身线……在凸起的臀部那儿就移不动眼珠了,男性的荷尔蒙逼得郭家儿移动着双腿。
郭家儿这二十年哪见过什么女人,更别提如此标致的。趁着阳军睡着,就摸到床上去了。
其实,阳军知道他上床了,那熊样的喘息声和吞口水的声音,是要闹哪样?他阳军又不是块香肉。但阳军到底觉得两个男人无所谓。
可是当郭家儿把手摸到他腰上时,阳军一脚就把他踢下去了。这和在地铁上被变态光顾是一样的道理。两个男人,摸摸擦擦的,别人他管不着,但他阳军受不了。
郭家儿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压着胀得发痛地裤裆,抱着“这块肉迟早是俺的”这样的念想,哭丧着脸去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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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鸡还未鸣。郭家儿就起来了。精神抖擞地挑水,劈柴,打扫,做饭,洗衣……
待阳军惺忪着眼,从屋里踱出来,准备欣赏大自然的美好时,郭家儿都把饭菜端上堂屋的小矮桌了。
“吃早饭呗!”郭家儿的话听起来还是蛮温柔的,但他心底里还是有想法的.别人家娶了媳妇,洗衣做饭,相夫教子什么活都做,勤快得紧.可自己家的媳妇,又懒性子又不好,还不能睡;前两日自尽,可折磨人了,这路娘子还不如不要呐!
即便心里这样想着,但手上还是把刚煮的鱼汤给她乘了一大碗,自己就和着昨日的剩菜剩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