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天看着跟在季渊徐身后的姑娘,微微挑了下眉头,然后转身吩咐一个侍卫几句,那侍卫领命而去,很快地驾了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过来。
“姑娘,请上车。”侍卫微恭敬地说道。
待那姑娘上了马车后,楚啸天眼疾手快地将也想跟着爬上那辆马车的某位太医捉住,然后将他一起拎上了另一辆马车。虽然多了个陌生人要去王府,但楚啸天估且信任季渊徐的人品,所以很大方地让那姑娘一起同行了,不管她是什么原因跟着一起来,也好近距离观察一下。
等所有人都上了马车后,马车开始往安阳王府行去。
马车上,季渊徐探头往窗外看了眼后头跟着的马车,自然关闭的车门让人什么都瞧不见,而且那姑娘也不会无聊地探出个头让人瞧见,半晌方依依不舍地缩回脑袋,然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楚啸天脑门的青筋突突直跳,直觉这就是个没出息的,男人的脸面都让他丢光了。
“出息了!”
听到讽刺的声音,季渊徐眨眨眼,然后温和地笑了笑,好脾气地说道:“楚兄,话不是这么说啊,我记得你当初见到嫂子时,眼睛都移不开了,还躲到一旁偷窥人家……哎,我知道了,其实对待未来的娘子,应该发挥楚兄你这种没脸没皮的精神,使劲地黏上去,不让她有胡思乱想的机会……”
“闭嘴,你再胡说,本世子将你丢出去!”楚啸天一脸煞气地警告。
季渊徐很明智地闭上了嘴巴,然后将穿成一颗球一样的小包子拎过来,开始逗小包子玩。
到了王府后,楚啸天抱着小家伙刚下马车,便见到后头的女子已经抱着她的剑利索地跳下了马车,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一双清冷幽静的眼睛比这冬天的雪还要冷。
“哎呀,终于到了。”
季渊徐钻出马车瞧了眼王府的大门,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然后也跟着以手撑着车沿,欲跳下马车。只是这位太医的平衡感一直不好,脚刚沾地,一个不稳,又要往前扑倒,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位太医准得扑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然后不是擦伤了脸,就是摔伤了胳膊之类的,很可怜,但实在是让人同情不起来。
这时,一柄长剑伸过来,见好档在他的腰腹间将他捞起来,免于他摔倒受伤的命运。
季渊徐站稳了身,然后朝持剑的女子露出一个很圣洁的笑容,“谢谢你,阿若。”
见他站稳了,阿若又再一次将长剑收回抱到怀里,表情没有变一下。倒是旁边的路人见状,讶异非常,因为某位太医这次竟然没有跌倒受伤,难道真的转运了?
一旁的楚啸天嘴角抽搐得不行,他突然觉得,这女人也是个奇怪的家伙,明明一副清清冷冷没感情的模样,却能总在危急之中将某个总会出状况中的太医救下来,实在看不出她有这么好心肠。
“阿若心肠最好了。”季渊徐将他的药箱背到肩膀,正色对楚啸天说道:“我小时候平衡感不好,总是伤着自己,都是阿若来救我,阿若的武功会这么好,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练出来的。你看,阿若对我好吧?”
“……”
周围所有人听到这句貌似炫耀的话,心里很想问一问那位笑得无比幸福的太医:您确定人家真的是为了救你而练好武艺,而不是因为你太不靠谱了逼得她不得不拼命鞭笞自己,以免被你牵连?
只有那抱着剑施施然走在后头的女子依然没有反应。
进了王府,楚啸天直接带着季渊徐到安阳王所住的院落。
此时安阳王妃和柳欣翎都已经得了讯儿,两人候在那里等季渊徐过来。
见到他们,季渊徐上前来揖了一礼:“见过王妃,嫂子,好久不见了。”
“季太医快起请,王爷有劳你了。”
来不及叙旧,安阳王妃便让季渊徐进屋子里去给安阳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