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程的声音带着悲痛和震惊,喃喃道:“郑师兄,您当年虽然死得冤屈,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人也已经死了,你又、又何必……”
郑源早已死去多年,哪里真听得懂他的话,忽然嘶吼一声,手中重剑再次向着商渊劈来。
宁程手中宝剑一举,火花四溅,和它的重剑迎在一处,郑源似乎也感觉到了当年同门小师弟的微弱气息,竟然微微一怔,重剑再也砍不下去。
宁程眼中似乎有那么一丝水光闪过,他垂眸掩去神色,奋力一震,将郑源的惊尸向后震飞几步,撞入了身后的槐树丛中。
几棵槐树“咔嚓”从中断开,阴风阵阵,露出了后面的一个人。
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看着眼前跌在身边的郑源尸骸,身子开始颤抖。
商无迹!……
所有人惊呼了一声,全都惊疑莫名:商渊的亲生儿子,自从上次大殿上被商渊强行打通经脉,好像能站起来行走几步后,几乎没怎么看到他出现在人前,又怎么会忽然现身在这里?
元清杭暗暗心惊,悄悄看了身边宁夺一眼。
宁夺也目光震动,盯着那边几个人一言不发,冷峻眉头紧锁起来。
元清杭心里一动,悄声道:“你低头。”
宁夺不知他要做什么,却也不问,立刻顺从地微微低下头。
元清杭飞快地从储物袋里掏出来易容的材料,草草几下,简单在他脸上稍微塑形,悄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按我说得做,不用多说话,尽量简短些。”
宁夺目光怔忪,深深看了他一眼,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好。”
元清杭又悄悄在手中藏了点东西,趁着无人注意,在脚下萋萋野草上洒了一撮。
那药粉遇到草叶,立刻渗入其中,元清杭吃力地催动符篆,将那片野草向商渊脚下暗暗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