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姬半夏,神色转为凄厉:“姬护法,你早知道他身世,为什么始终瞒着我们宇文家?这种血脉大事,你们魔宗的人,就要让我们宇文家的孙儿一直流落在外么?……你们好狠的心。”
姬半夏望着他们祖孙俩,漠然道:“这是元宗主和元小姐的意思,我总不能忤逆。”
宇文瀚茫然道:“因为、因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眼中泛起一抹痛苦和后悔:“他们恨我不允两人婚事,是不是?我那时并不知道牧云带回家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是个魔宗少女。”
姬半夏冷冷道:“普通魔宗少女你尚且坚决不允,若是知道她是我们魔宗的大小姐、元宗主的胞妹,只怕会更加拼命阻止吧?”
宇文瀚一呆,竟是无话可说。
姬半夏嗤笑一声:“元小姐身份何等尊贵,又貌美狡慧,多少魔修中的青年才俊追求不得,最终却看上一个仙宗的呆子,还被夫家嫌弃,呵呵,谁又求着嫁入仙家不成?”
元清杭哼唧了一声,小声道:“我爹人称灿若明珠,菩萨心肠、雷霆手段,才不是呆子呢。”
早早地就听说了这位和宁晚枫一样齐名的年轻仙君,只是事迹不如宁晚枫一生曲折离奇,可再怎么说,也是风评极佳、又天资骄人,哪里会是呆子嘛!
宇文瀚也又气又急,怒道:“我家牧云聪慧异常,自小便是同龄中翘楚,你休要胡说!”
姬半夏慢慢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酒囊,又摸出一对酒杯,看着元清杭眼巴巴的神色,淡淡道:“伤患不准喝酒。”
元清杭馋得不行,又不敢反对,悻悻别开了脸。
姬半夏倒了两杯酒,递给宇文瀚一杯,道:“您家长公子的聪明,都用在钻研术法、练习修为上了。看人识人,可真是一塌糊涂,要不然也不会那样白白送了命。”
宇文瀚沉默不语,忽然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烈酒,惨然道:“姬护法,不用再说牧云的不是了,他英年早夭,还不够悲惨么?”
姬半夏也略略有点后悔,幽幽叹气:“您说得对。”
他又给老爷子斟了一杯酒,看向元清杭:“想知道你爹娘的事?”
元清杭使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