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颗似曾相识的大槐树已经在望。
元清杭细细端详了那槐树一眼,点评道:“生长得慢了。”
上次来看,这棵槐树明显生长得极快,繁花满树,情形诡异。
显然是有人用了某种秘术催长,借以惊扰地下的冤魂,发动了惊尸。
既然惊尸已经被催动出土,又杀了不少术宗子弟,想必那幕后之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理由再继续管这槐树,它的生长速度便正常了许多。
两人绕过阴气森森的大槐树,站在郑涛的墓碑前。
宁夺道:“要看什么?”
元清杭没有立刻答话,绕着郑涛的墓碑转了一圈,忽然问:“你那次回去,将这里的见闻说给你师父听,他什么反应来着?”
宁夺一怔:“我不是已经说过了?”
元清杭目光盯着墓碑,神色有点古怪:“他将你罚去人来人往的明罪崖边,面壁思过?”
“是。”
“可他一向对你百般疼惜爱护,平时责罚,也都是略施薄惩,对不对?”
宁夺微微皱眉:“对。”
元清杭缓缓道:“无论那具惊尸是不是你郑涛师叔,按说宁掌门都不该希望家丑外扬,这样大张旗鼓地罚你,又是为什么?”
宁夺沉默半晌:“你到底想说什么?”
元清杭淡淡道:“我们那晚分析过,催动这地下惊尸的,是一个人;可在棺材中布下火药、炸毁尸骨、阻止人调查尸体身份的,应该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