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半眯起眼,眼底有某种凶性蠢蠢欲动:“我不知,老师就该教我,不是吗?”
陆清则上回听到这句话,还是在中秋那晚,宁倦可怜兮兮的,哄骗着他帮忙。
他简直想踹这狗崽子一脚,闭上眼,不再搭理他了。
马车就笼罩在这样微妙莫名的气氛里进了宫,直到到了乾清宫前,才停了下来。
下马车时陆清则没让宁倦扶,自个儿跳了下来,找了个理由:“我最近跟着老将军学着强身健体,身体好许多了,用不着扶,我又不是小姑娘家家。”
宁倦目带怀疑地扫视了一番陆清则。
老师这般孱弱,虽然在喝药调理,但一时片刻也看不出效果,若是跟着史容风当真能让身体康健些也好。
不然他怕以后老师承不住君恩。
宁倦凉凉想着,终于又把陆清则带进了乾清宫。
比宁倦激动的是乾清宫的侍卫和宫人们。
陆大人回来了!
感天泣地,他们终于不用每天生活在陛下压迫感极沉的视线下了!
因着陆清则的到来,众人走路都变得轻快不少。
要不是陆清则从小教育过孩子,让宁倦珍惜生命,不得随意打杀无辜的下人,他都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三天两头大开杀戒了。
怎么人人都这么害怕宁倦呢。
宁倦把陆清则强行带回乾清宫,也不准备做什么。
只要他批阅奏本时,陆清则在旁边看着,他也能安心不少,不会担心什么时候陆清则忽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