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闻言更有底气了,看向顾劭承的目光瞬间充满热忱:“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顾劭承偏开脸,黑眸隐隐显出几分愉悦,突然觉得他不该苛求纯粹的忠诚,或许可以对小骗子稍微好点……
*
两人中途消失后,直到晚宴结束人去楼空没有一个记者拍到他们离开的画面,大多数人都以为两人是中途走掉了,虽然惋惜当时没追出来但也无可奈何。
只有大橘娱乐的王牌狗仔不肯放弃,在利诺斯酒店车库苦熬了一整夜,同事三人倒班睡觉一直坚持到下午两点,几次徘徊在放弃的边缘。
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赌对了!
两人果然一直待在顶层套房!刚换上新电池的相机立马对准刚走出电梯的大男人,只见顾劭承单手扶着小男友,两人一起走向角落新换的库里南。
郁沅对此全然不知,他正感受着大胯的报复。
前一晚他酒后乱来让扭伤明显加重,原本只是坐着的时候稍有不适,现在连走路姿势都变得奇怪起来。
顾劭承让司机换辆suv是想让郁沅坐着舒服些,结果库里南比之前轿车的底盘高不少,郁沅上车时呲牙咧嘴疼得嗷嗷叫。
顾劭承听着实在凄惨便将劝他‘变身类人猿四肢并用爬上去’的话咽下,上前握住郁沅细瘦的腰身,微微用力将人托抱进座位中。
郁沅满脸感动,有爸的孩子像个宝!
顾劭承轻笑一声:“这就开心了?”
郁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您真好。”
“还可以再好点。”顾劭承俯身帮他扣上安全带,温热的气息扑在郁沅微怔的眉眼上,“爷爷想见你,这次可以告诉他我们想过二人世界。”
施针后顾劭承又去冲了一遍冷水澡,不过冲澡只消耗了十分钟,他打开平板翻阅了二十分钟文件,才重新回到两人的主卧。
再次面对一身软绸睡袍,乖巧趴着只露出一个毛茸茸后脑勺的少年,他的目光几乎是瞬间便被对方身上柔和美好的线条吸引,看起来……又睡着了。
昏黄的夜灯为皙白的皮肤镀上一层诱人的光泽,像细细匀开的蜂蜜,散发着清甜的滋味勾人浅舐。
顾劭承觉得他已经完全不像他自己,而身上的皮肤饥|渴症更像是某种厉害的蛊毒,郁沅就是他唯一的解药,只要同处在同一空间他就会被快速蛊惑。
他明知不该如此,没人喜欢被病症牵着走,顾劭承一直认定郁沅之所以会这么特殊,仅是因为皮肤饥|渴症,他是他的特效药。
但不可否认的是,郁沅的漂亮乖软和偶尔流露出的鲜活灵动,哪怕是在心底咒骂他,看起来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有趣。不过病情的发展让他来不及确认这份有趣,以及少许罕见的纵容到底能占上几分。
顾劭承一边在心底警告自己不要放出心中的野兽,他不是顾仕荣那样的畜生,一边又被痛苦焦灼着,难道真的是顾家传给他的劣质基因在作祟?
拔针时腿窝处被带出一点血丝,皮下毛细血管丰富,哪怕顾劭承手法精湛且足够小心,也不可避免偶尔流出一点。
顾劭承几乎是下意识便俯身吻了上去,也许是出于对香甜血液的渴望,他不想浪费这么珍贵的特效药。
舌尖舔净血珠,理智在脑中反复拉扯,深不见底的黑眸缓缓闭上,一个真实到可怕的念头冒出,如果郁沅是缰绳,他也许会心甘情愿成为对方的狗。
冷静而失序的状态下,包裹着细小伤口的濡湿感骤然缩紧,吮噬带来的微痛让睡梦中的郁沅不适地动了动,含糊不清地轻呜了一声:“小叔叔,泉泉疼……”
没多久,顾劭承又进行了第三次的冲澡。
好在他的皮肤早适应了这样高频率的冲冷水,冰冷压下躁动,焦渴的感觉被血液抚慰,却滋生了更多肮脏的贪婪。
顾劭承裹着浴巾站在镜前,定定地看了半晌。
他知道今天的抚慰已经够了,却还是在换上睡袍后走回了卧室,小心地掀开被角,从后方将温软香甜的少年纳入怀中。
睡袍之下长腿交叠,完美契合的睡姿让他感到难以言喻地舒适和安心,黑沉的目光落在怀中人白软的颈后和圆润的耳垂上,喉结上下滑动,片刻后一个克制的吻轻轻拂过。
郁沅靠在他怀里,蹭了蹭被他吻过的耳骨,小声咕哝道:“妈妈……痒唔……”
顾劭承目光微凝,到底是每次都恰好梦到母亲,还是其他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