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葭打发人送了她一盆开得正好的茶梅。
曲潋看了看那盆茶梅,让碧春打赏了送茶梅过来的祝家婆子,又发呆去了。
这么呆了几天,日子过得波澜不兴,与平时无异,曲潋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虽然那个少年是个插曲,不过她今年才十二岁,年纪还小,而且未出阁的姑娘与外界接触不多,有些事情还很远,现在来苦恼也太早了,加这姐姐是重生的,证明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她很快便放宽了心。
发挥了阿q精神的曲潋放宽心后,日子该乍样过就乍样过,每天除了陪母亲在小佛堂做功课外,她还要练字、给家人做衣服、养花弄草,足不出户,和过去十几年没什么区别。
不过,曲潋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至少她细心地发现姐姐对打探当年跟着他们爹上任的那位幕僚很感兴趣,比弟弟曲湙还要积极地将那人找回来,怕是她有什么打算吧。
曲沁行事颇为隐秘,又素来有章法,除了当初生病时借着梦同她倾诉了一翻后,她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甚至不再透露什么,让曲潋有心想多知道点,也无从打探,只能闷闷地作罢。
三月下旬时,京城来了人。
来的是平阳侯府骆老夫人身边的尚嬷嬷。
曲潋听碧春来报,忙将手边给姐姐做了一半襕边的裙子放下,问道:“可是为了姐姐先前生病来的?”
曲沁生病时,骆府送过来伺候曲沁的教养嬷嬷定然会将这消息送回京城去,以骆老夫人对曲沁的关心,自然会派人过来探望一翻,所以她也并不奇怪。不过没想到的是,骆老夫人竟然会将自己身边伺候的得体嬷嬷派过来。
曲潋也是在骆家住过的,对骆老夫人身边的几位嬷嬷和大丫鬟都知道一些。
碧春说道,“尚嬷嬷在夫人那儿,夫人着人请您和二小姐一起过去呢。”
对骆老夫人身边的人曲潋姐妹还是尊重的,听罢忙去梳洗,换了身衣服,便在秋菀居门口会合,一起往桃安居而去。
“姐姐,外祖母一定是知道你生病了,所以才叫尚嬷嬷过来看你的。”曲潋边走边说。
曲沁有些心不在蔫,随意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