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之事虽然重要,却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再说不是还有一线可能吗?要报恩,这很容易,咱就创造个机会让他一次报个够,若是报完了恩,还搞七捻八的,那也只好请老邬同志到阎王爷那儿喝茶去了。胤祚摇了摇头,将邬思道之事暂且抛到脑后,与林轩毅探讨起明日上朝时可能会受到的诘难。
“上朝。”随着太监们一声声的上朝声,朝臣们踏着碎步,排成数列鱼贯地急步向乾清宫大殿而去。三呼万岁已毕,康熙老爷子不等朝臣们上奏章,手略略一抬说道:“今儿个早朝就议两件事,头一件是火耗归公的折子,头前众爱卿都已议过了,今儿个就听听当事人是怎个说法。胤祚。”
“儿臣在。”胤祚一闪身从大阿哥身后站了出来,一头跪倒在地。
康熙老爷子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胤祚好一阵子,这才开口道:“这折子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给各位大臣们好生叙叙吧。”
“是,皇阿玛,儿臣遵命。”胤祚大声应答,接着一挺身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众大臣,略一沉吟,缓缓地开口道:“诸位大人当知官缺有肥、瘦之分,谓之:冲、繁、疲、难……”
胤祚朗声将奏章背了一遍,末了微笑着说道:“诸位大人可有何疑惑之处,本王可以解释一、二。”
京畿道御史郎月明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声道:“下官不同意毅郡王的说法,下官以为官缺是有肥瘦,但身为朝廷官员理应奉公守法为先,为民表率其后,朝廷自有定规,火耗不得超过二钱,原本就该如是,毅郡王的做法实乃画蛇添足之道,下官不敢苟同。”
嘿,早就知道你小子会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妈的,老二那货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跟老子再次过过招,也好,就先拿这个郎月明开刀好了。胤祚微笑着道:“朗大人说得如此激动,想来一定是位清廉自守的好官喽?”
“本官一向如此,毅郡王此话何意?”胤祚的话里头暗指朗明月手脚不干净,登时把朗明月气得火冒三丈,只是顾虑到这儿是金銮殿,才没敢放肆。
“哦,本王心里头有些疑问,烦请朗大人解释一下可好?”胤祚悠哉地说道。
“下官无事不可对人言,毅郡王但问无妨。”朗明月那张脸这会儿一点都不像明月,倒有些像黑锅底。
“本王没记错的话,朗大人历任过高阳知县、江宁知府,对吧?不知朗大人当时收的是几钱的火耗?”胤祚不等朗明月开口接着道:“朗大人在高阳任知县收的是两钱七的火耗,到了江宁任知府,收的火耗就成了三钱,有这事吗?为何朗大人不按朝廷定制的两钱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