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老阉狗服了毒,没气了!”
一见情形不对,赵姓侍卫顿时便急了,一闪身,人已是不管不顾地蹿到了万隆和的跟前,伸手一扭其下颌骨,强行令其张开了口,只一看,心顿时便凉了半截,忍不住便惊呼了一嗓子。
“该死,怎会如此,说!”
赵姓侍卫这么一惊呼,三阿哥显然也急了,但见其狠狠地一跺脚,已是厉声喝问了一句道。
“回曦贝勒的话,这老阉狗事先在舌根下含了毒丸,末将一时不查,被其趁隙服下了毒,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当场拿下偷遗诏的万隆和本是大功一件,可没能制止住其服毒自尽,却是严重失职之罪,两权相较之下,赵姓侍卫怕是断然逃过惩处之罚,心中自不免便慌了,这便赶忙一头跪倒在地,磕头认起了罪来。
“哼,尔等看好现场,本贝勒这就去请皇阿玛的旨意!”
三阿哥并未理会赵姓侍卫的哀告,恨恨地跺了下脚,不管不顾地便往后殿里抢了去,一见及此,殿中诸般人等无不为之脸色狂变不已,但却无人有胆子去拦阻三阿哥的闯宫,只能是面面相觑地尽皆傻愣在了当场。
“皇阿玛不好了,出大事了!”
诚德帝这月余来始终卧病在床,几次昏迷不醒,也就今儿个的精神算是稍好些,可也同样起不来床,正自斜靠在锦垫子上闭目养着神,冷不丁见三阿哥急若星火般地从屏风后头冲了进来,满脸的惶急之色,口中还咋咋呼呼地嚷嚷着。
“混账行子,慌个甚,到底甚事,说!”
被三阿哥这么一吓,诚德帝猛然便睁开了眼,一看如此莽撞狂呼的人是三阿哥,当即便有些个气不打一处来,没甚好脸色地便呵斥了一嗓子。
“回皇阿玛的话,乾清宫执事太监万隆和偷取遗诏匣子,被侍卫们擒拿当场,不料其竟然服毒自尽了!”
诚德帝这么一怒,三阿哥自不敢大意了去,赶忙一头跪倒在地,惶急无比地便回答道。
“什么?怎会这样?说,究竟是何人主使的!”
一听三阿哥这般说法,诚德帝当即便怒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猛然坐直了身子,双眼圆睁地怒视着三阿哥,气急败坏地便追问了起来。
“好叫皇阿玛得知,儿臣虽有所猜测,却实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