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何出此言?本官不过陈述事实耳,马大人如此急迫地要为仁亲王辩护,莫非是欲与其勾连不成?”
马齐这等话语一出,李敏铨可就不干了,也不管马齐的资历以及官衔都在自个儿之上,毫无顾忌地便亢声反驳了起来。
“你……”
一听李敏铨这等几可说是丧心病狂的话语,马齐当即便是一阵大怒,张口便要狠狠地训斥李敏铨一番。
“够了,朕要尔等帮着朕拿主意,不是要尔等在此相互攻讦的,哼,尔等眼里还有朕么,嗯?”
不等马齐出言反击,诚德帝已是愤然地一拍龙案,怒不可遏地断喝了一嗓子,愣是堵住了马齐的言语,显然就是在拉偏架无疑。
“陛下息怒,老臣君前失礼了,死罪,死罪!”
诚德帝这么一发怒,马齐可就有些吃不住劲了,尽管满心的怒火,可也只能是诚惶诚恐地认罪不迭。
“哼,说罢,你马齐既是如此有主见,那就给朕说出个所以然来好了,朕听着呢。”
饶是马齐都已是诚恳认了错,然则诚德帝却并未就此放其一码,而是蛮横无比地便将烫手的山芋硬往其怀里塞了去。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仁亲王既是病了,自该早派太医前去诊断,老臣不才,愿去丰台一行,还请陛下恩准。”
马齐乃是正人,本心里就不愿见到诚德帝父子相残一事发生,故而,哪怕明知诚德帝此际相询的用心颇为的不良,却还是不曾生出推脱之意,而是恭谨地磕了个头,言语诚恳地出言请求了一句道。
“嗯,爱卿既是愿去,朕自无不准之理,尔且先去太医院候着,朕回头便给尔旨意,去罢。”
诚德帝大局观虽是不太成,可在小处上却是精明得很,尽管马齐并未明说他去丰台大营的真实目的,可诚德帝却是一眼便看得个通透,不过么,却并未点破,而是作出一派欣慰状地点了点头,就此将马齐打发了开去,显然是不想马齐再次出言唱反调。
“是,老臣遵旨。”
诚德帝的金口这么一开,马齐自是不敢稍有迁延,哪怕明知道诚德帝这是借故在赶自己走人,他也只能是恭谨地应了诺,就此退出了乾清宫,径直往太医院去了……
“启禀王爷,马齐、马大人领着几名太医来了,说是奉旨前来为王爷诊治。”
午时将至,弘晴却并未去用膳,而是一身便装地端坐在几子前,与陈老夫子手谈着,正值棋到中局之际,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身整齐戎装的塔宁河已是疾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几个大步便已抢到了弘晴的身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