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见诚德帝已去,‘侍’候在台阶上的秦庸自不敢稍有耽搁,扯着嗓子宣了一声之后,领着一众小太监们便追着诚德帝而去了。
“嗡……”
诚德帝这么一盛怒而去,才刚开始没多久的朝议也就进行不下去了,诸般臣工们茫然不知所以之下,自不免‘乱’议纷纷,整个广场上顿时便‘乱’得有若菜市场一般……
“皇上驾到!”
乾清宫的主寝室里,严妃正在对镜贴‘花’黄,冷不丁听得一声喝道响起,顿时便‘乱’了手脚,顾不得头饰尚未‘插’好,忙不迭地便起了身,急匆匆地便向屏风处迎了上去。
“臣妾叩见陛下。”
不等严妃走到地头,就见诚德帝已是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严妃自不敢怠慢了去,赶忙福了一福,行礼问了安。
“哼,竖子,欺朕太甚!”
诚德倒根儿就没去理会严妃的行礼,铁青着脸便行到了榻前,连下摆都不撩,就这么重重地跌坐在了榻上,气急败坏地一拍榻,恨声便骂了起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了您了?”
这一见诚德帝暴怒如此,严妃的好奇心顿时便大起了,浑然忘了后宫不许干政的祖训,竟然凑到了诚德帝的近旁,满脸诧异地便刨根问底了起来。
“还不是……,嗯?大胆,朝廷政务也是你一个‘妇’道之人可以过问的么,去,给朕跪在宫‘门’前,好生背祖训去!”
诚德帝正在火头上,听得严妃发问,差点就脱口将弘晴给骂了出来,只是话到了嘴边,猛然察觉到了不对,这下子火气立马全都撒在了严妃的头上,但见诚德帝双眼一瞪,已是怒气勃发地发作了严妃一通。
“臣妾……,臣妾遵旨。”
严妃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这么一问而已,居然会惹来诚德帝如此重的处置,娇嫩的俏脸顿时便是煞白一片,待要出言哀求一二,却见诚德帝的目光已是森然得可怕,自不敢再多啰唣,也就只能是颤巍巍地应了诺,哭泣着便向宫‘门’外行了去。
“哼,什么玩意儿,也敢跟朕谈国事!哼,废物,通通都是废物!去,给朕将李敏铨唤了来!”
虽已处置了严妃,可诚德帝心中的怒火不单没消减,反倒是旺了几分,自是再也坐不住了,跳将起来,倒背着手,在寝宫里踱了几个来回之后,这才猛然站住了脚,恨恨地骂了一嗓子。
“喳!”
诚德帝金口这么一开,战战兢兢地‘侍’候在侧的秦庸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应了一声,一路小跑地便出了寝宫,自去通传李敏铨不提。
“臣,军机大臣李敏铨叩见陛下。”
李敏铨来得很,秦庸去后不多久,他便已是到了,这一从屏风处转了出来,立马便疾走数步,抢到了御前,恭谨万分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