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饭吗?”我看了一眼他的碗。
“昨天去了趟部队,吹了点风。”他索性靠在了椅背上,很闲散的样子:“明天我要开会,后天我要休一天假,正部级以下电话全部不接。小朗也在家陪我玩吧。”
李祝融似乎就是正部级。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他肯定都记得。
也许他有什么别的新想法了。他这么聪明,怎么容得下人生里的一点点不如意。
反正我都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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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照例跑过来跟我睡,我靠着床头看文件,他横躺在我身上,陆陆续续地跟我抱怨一些事情,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偶尔伸手揉一揉他头发,他的头发长得很快,应该过几天就要去剪了。他要我给他按摩,我按了两下他竟然睡着了,很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把他搬到我旁边摆好,盖上被子,他很自然地把手脚都缠上来。我看得好笑,又叹了一口气。
爱情大概真的是很强大的东西吧。
就算心境变迁,千疮百孔,但是待在这个人身边,还是觉得和在任何人身边都不一样。明明是一样的世界,却好像多了一束光,把什么都照亮了。
虽然没有以前的亮,但还是任何人都给不了。
我享受这一点光,像享受天黑前最后一点夕阳,我没有期待,也不会付出。我在学着像他一样,聪明地、冷漠地爱一个人。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考虑他的心情,不用顾忌他的感受。
因为我知道我爱的人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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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前,我去给苏律师送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