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的那丝温暖像一笔浓墨凝在心头,让他忍不住细细回味。
那梦境,他不由自主的又在心头过了遍,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不高兴的蹙了起来,她称呼自己什么?老伯?爷爷?
南宫瑾心情不好了。
他不解,怎么自己会时不时的梦到她,那样可怖的梦魇,若非她给予他温暖,他又怎能一夜到天明,多久了啊,他都多久没有做噩梦了。
他突然想去见她,非常非常的想,立刻,马上,但是……
他说过不要再见她,要他承认他想她,怎么能?!
他靠坐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最终,他还是因为那个梦有了几分动容,喊了声,“叫猛来见我。”
乌丸猛过来后,南宫好一会没说话,有些下不了台吧,但乌丸猛毕竟是他的心腹,从他憋红的耳尖还是约莫着猜出了些,他想了想,决定据实已告,“属下无能,她昨夜逃走了。”
“逃走了?”南宫怔了怔,心里竟莫名生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喜悦的情绪,他不想承认,但却控制不住。
“属下已经派人严守通往京城的关卡,主子放心,属下绝不会让她出现在您面前。”
南宫瑾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轻轻的“噢,”了声,过了好一会才又开口,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她要是来京城……别拦她。”
乌丸猛一愣。
“下去吧,”南宫瑾挥挥衣袖,并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花吟飘到这儿的时候,南宫瑾正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花吟飘在他头顶看了他一会,觉得这人病的不轻,大半夜的不睡觉,肯定在想坏事。
恰在这时,南宫突然抬头朝虚空中看了一眼,花吟吓的不轻,鬼影儿一溜就闪出了相府。
南宫略顿了顿,这才自嘲一笑,难道自己真是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