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抱着衣裳从他身边走过,又有些打退堂鼓,“你看啊,我真是许多年没跳舞了,现在四肢僵硬,腰都扭不动了,我跳的舞还能看吗?”
三郎横了她一眼,“与我替你所受的侮辱又如何?”
花吟语塞。
待她换好衣服出来,三郎呆了呆。
花吟捂嘴笑,“被我迷住了是吧?呵呵……”
“我说,你能洗个脸上个妆再出来吗?”
“……”
“还有,不要学我披头发,你不适合。”
几次三番,在三郎挑剔的指责下,花吟光拾掇自己都去了大半力气。待她打扮的终于叫三郎满意了,一张脸都快成苦瓜了。
“就这表情,很好,开始吧。”三郎说。
花吟拉着脸,扁着嘴,闻言双手叉腰道:“你小子到底谱的什么曲子?叫什么名?”
“《怨妇》,说的是一个公婆不喜,丈夫不爱,又无子女的怨妇凄苦悲凉的一生……”三郎说的一本正经,面容沉静,让你根本都不好意思恶意揣测他是故意这般说来恶心人的。
花吟瞪圆了眼,她决定她要跳那支曾让她名动京城的“妖娆”,好叫这小子瞧瞧就算是她姐真个活的公婆不喜,丈夫不爱,亦然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所谓“妖娆”取自花妖成精妖娆变幻之意,既在月圆之夜,四周遍点华灯,一片水域之上单立一圆柱,仅够双脚立在上面,舞者便在那方寸之地舞出千百种变化。
这舞有多难?光用说的就让绝大多数舞者却步了,更匡论真正能跳好的。
所以这支舞自她后,再没有第二人能跳出她的风采,也绝没有敢尝试在水域之上跳那舞,若是一个不小心落下水,别说是出彩了,恐怕是出丑都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