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生怕南宫瑾小心眼就这么记恨上了自己,忙跟个大尾巴看家犬一般,一路尾随着他出了院门,刚一跨出门槛,一股凉风袭来,南宫瑾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岂料一脚踩到花吟的脚尖上。
那滋味……花吟登时虎躯为之一震,眼泪旋即就飙出来了。
南宫瑾尚不自知,甚至还脚跟用力,踩实了。
“哥……”花吟颤着声儿,从他的后腰推了他一把。
南宫瑾生平最恨人碰他,迅捷如电,反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似心有所感,眉头一动,松了手,移开了脚。
花吟脸上都是泪,又怕南宫瑾看了不高兴,忙擦了泪,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悬着一条腿道:“我没事的,你别过意不去,我心胸很宽阔的,你捅我一刀我都不会和你计较的,何况只轻轻的踩了我一下……”
南宫瑾只盯着她的眼睛看,看的花吟全身的血液都快被冻住了,生怕南宫瑾真就面不改色的给了她一刀。好一会,才见他回过神一般,眸色变了下,似有些不爽,当即别过头,大步离去。
花吟见他走远了,这才一屁股坐在院门口,抱着脚,哭了个够本。
哭过后,折身回了院内,走去正房时,见几个小丫头正排排坐在一处交头接耳,用气声儿互相传着话,“花大夫被少爷欺负哭啦。”见她来了,一人咳了一声,面上的笑意未褪,却都安静了下来。
花吟并未听见,随口问了句,“南宫大人今日回来的迟?”
“申时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给夫人请了安,之后又忙去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前才又过来的,一直坐到您回来才离开的。”
花吟奇怪,不觉顿了步子,道:“可说了什么要紧的事?”
“跟往常一样,请过安后,就一直坐在东边那窗户边上喝茶,夫人问一声,才回一句,我进去添过两次茶,也没听到什么。”
花吟“哦”了声,心中奇怪,按照往日,南宫瑾只例行公事般请一回安,且只待一盏茶的时间,今日怎么就耗了这么久,难道有……什么阴谋?
次日早起,花吟照旧看诊配药煎药针灸,又说自学了套推拿的手艺,待夫人身体好些后给她捏捏。
下午因想着府里缺了两味药,也没遣下人,从账房领了钱自去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