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唉,甭管是不是这个可能,我倒觉得妖人人品不错的,不像是能做坏事的,不知道咱们当初是不是冤枉了他,若真是冤枉,他给自己找一条出路也是人之常情的。”
“可我为何突然觉得谢师弟挺可怜呢?”
“……被妖人缠上,的确挺可怜的!毕竟妖人那脾性……我怎么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你们那是傻,谢师弟是谁?之前师叔想让师弟帮忙办事,师弟不是照旧拒绝了吗?我看你们才是天真呢,你们别看师弟平日里笑得很好说话似的,可他不愿意干的时候,他是真不干的。你们看如今这情况,他若真不高兴,能让那小鱼儿挂着?所以说你们就是不通透,一群傻的吧。”
众人觉得他说的十分有理,本来是十分能服众的一段话,可他最后说了一个傻字,还说众人天真,就等于打了众人的耳刮子,众人本来要夸他的,也变成群殴他了。
等群殴完了,那人颤颤巍巍的掏出一个铜板来:“我赌半个月。”
众人惊异:“为什么?”
那人自得的说:“你看妖人那满脸兴味的样子,我觉得他一时半会儿玩不完。”
众人听后深思一瞬,一人默默掏出一个铜钱来:“我赌一个月。”
“……”众人沉默的看着他。
“看我干嘛,不要羡慕我,等我赢钱,可不会请你们吃酒。”
符青鸾提着小壶上到马车上的时候,发现小憩的付麟已经自己起来了,穿着一套雪白的中衣,脸色羸弱的坐在那里,膝上盖着一床小被,白色的中衣上,在脖颈处挂着一串采石串起的项链,那链子末端坠着一根火红的羽毛,这娇艳缤纷的颜色,趁着他那一身的素淡,倒使得原本苍白的颜色里多了一些色彩。
这项链是符青鸾在那镇上时,拉着付麟的那车,让付麟在窗口处亲自挑选的小石子,后由符青鸾亲手给他串起来的,符青鸾在做完唐鱼水的小披风的时候,付麟就坐在他的旁边,看他一粒一粒的穿那些小石子。
谢虞这一路上不是抓药就是去挖参,心心念念的将付麟给补起来,进了这么久的时日,倒也现出了一点成效,最起码付麟腮上长了一点儿肉,不是凹进去的了。
一股微风透过开着的窗口透进来,带着一股清晨里竹林所散发出的特有的那种清香与湿意,付麟不禁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符青鸾发现自他进来后付麟就似乎没察觉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将小壶放下后,想了一想,就没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