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他看上去收到了莫大的打击。
“哈哈,银桑绝对没有被排挤……”
白木胡乱地揉揉他的头发,往他手里塞了个苹果:“是是是,你没有被排挤。”
就是被排挤了吧啊喂!坂田银时忿忿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盯着白木和太宰治之间的谈话。
白木:“是这样的,目前因为滞留在我家里的原因,阿银帮忙分担了一部分家务。要是只有阿银一个人劳动也不太公平,你看看你能做什么,两个人可以平摊一下。”
“哦。”白木补充道,“不付出也没关系。但是我不清楚掌管厨房的坂田大人会不会给你穿小鞋。”
掌管厨房相当于掌管这个家除了白木之外最大的生杀大权。
坂田银时不禁挺了挺胸膛。
太宰治歪着脑袋,轻轻点了点手指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家务的话,应该都可以。只要银桑不嫌弃就好。”他尝试表现出自己的友善,“毕竟借住在白木小姐家里,不表现的好一点可不像样。”
他宛若琉璃的眼瞳流转一层暖意,言笑晏晏对着白木轻缓说道:“如果您能因此更加喜欢我一点就更好了。”
他更像是棉花。白色的棉质花朵将黑色的果实层层团包,就算枝枯叶落,白色的棉絮般的花朵依旧高高缀在枝头,带着裂开的笑脸迎接行人,伪装出一副全然无事的假像。
白木曾去写生过。恰好到秋天,路过的棉田黑色和白色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
正如太宰治此刻给她的感觉一样,让人恨不得将其全都采下撕碎,扯开血肉瞧瞧其中的果实到底是黑还是白。
白木:“倒也不必。”
她讨厌说骚话的男人。
“可惜。”太宰治意义不明地说,“您和银桑都是一样的防备我呢。看来不管我怎么做都不能得到您的信任了。但似乎您没有向我解释过,并且对我的到来毫不意外的样子。”
太宰治微微低下头颅,将自己的视线和白木平齐:“好心的小姐,也许我能要到一个解释?”
从白木的视角,恰好能看到他弧度优美的下颔线和精致的锁骨,视线再往上,她不期然地和他的视线一撞。
像是在同一汪池子里触碰的游鱼,她飞快地回避了视线。
沉默了许久,白木率先开口:“因为你没有钱。”
她的手指指到坂田银时:“他也是从垃圾桶里钻出来的,你的情况我当然清楚。要是你们兜里有钱我还能帮你们买一张回国的机票,可是你拿得出来吗?”
白木单膝跪在沙发上,捏住太宰治的肩胛骨强迫他将脸转过来面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