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看着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走近的擎苍发现不对，不动声色地支使开极为热情的洛克，站在牧川面前低头看他，红眸闪过一丝复杂。

“怎么了？我们不是赢了吗？连击杀卡特的经验和积分都落在你身上了吧？怎么还不开心？”

牧川低垂着眼，抿了抿唇，轻声说：“我觉得我做的都是对的，但是为什么我这么低落呢？虽然赢了，但是一点都不高兴……擎苍？”

猛地被拥进怀里的牧川瞪大眼睛，不解的喊了一声。而擎苍低下头掩住复杂的情绪，望向前方的眼神明明没什么情绪，但却透着一抹刻骨的悲伤。

“战争双方有时候并没有什么对错，战争本身却是悲伤而绝望的……你只是，感受到了这一点罢了……”

牧川怔怔地，伸手回抱住这个难得透出一丝脆弱的男人。

第92章

战争是结束了，可后续的工作还有很多。完全被尸体血液染红的兽人军团帐篷已经有了一股异味, 在这炎热的阳光暴晒下很快便开始腐烂。

围绕着帐篷被小心地弄出了一条隔离带, 牧川看着大家忙碌着倒上酒液助燃, 然后把手里的火把扔进那片血红的地块。熊熊大火燃起，把一切焚烧殆尽。

出乎牧川意料的是，同在扔火把一行人的洛克首先脱下头盔, 见状守卫们也脱下了自己的头盔对着大火低头致敬。

“为什么？他们对你们来说不是侵略者吗？”牧川看向重新套上头盔的洛克，问道。

“里面也有我们的同僚啊, 而且……”洛克的双眼倒映着那熊熊跃动的火焰，轻声说：“他们也不容易啊……”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吧，洛克守备官。”对上洛克惊讶的眼神, 牧川冷下脸，沉声道：“关于有些人族捕捉兽人女性满足自己私欲的事情。”

闻言洛克一僵，一片寂静蔓延在这片角落, 两人沉默着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洛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