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不走,过去现在,都是狗屁,你哪都走不了,”说着又把勺子递到他嘴巴。眼神是执意要他吃掉这一口。

吃完这一口,沈液道,“我是要从一个墙里,又再走到一个墙里,是吗?”他这话说的语气很轻,但是很艰难。

刨烙放下碗,绷着神经,“我已经很控制现在的情绪了,你不要再惹我。你出去能干嘛?”

说完,端起碗,又舀起一勺,颤巍巍的递到沈液嘴边,“张嘴,给我吃。”语气变得冷硬。

沈液吃了下去,却拒绝下一勺,“我已经吃饱了。”

刨烙没说话,只是就这么真的放下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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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算不上太强迫的一场性爱。

但是粗糙干燥,温度不大。

沈液侧着身子,望着外面。

刨烙也呆呆盯着房顶。

“你不能走,你一走我就抓不着你了,又一个七年怎么办?”寂寥的房间里,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被别人抓走了,一声不响的,连句话都不留。”

他翻过身,扒着沈液的肩,“哪怕死了也好啊,我也断了念想,一下子音信全无的,”他搂紧了他,“我都不知道怎么活过来的,不对,我都没活,我又不敢死,我怕你出来我死了,你该怎么办,你要难过死了。可我又怕你死了,我不知道……”,他贴着他的脸,继续喃喃道,“我想知道你消息,又不想知道,你告诉我,我是怎么了。”

沈液转过脸,看着他,刚想张嘴。

刨烙就拿手指贴住他的嘴,“嘘,你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又该说我疯了。”

他把沈液的头扭正,重新把脸贴在他的脸上,“我没有疯,我只是发狂了。我只是爱你,比你爱我爱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