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国像一个寻常老头子一般。举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插上。拜了拜。

转到后堂,厨房没开门,很多信徒送了米面粮油,就搁在台阶上。

李远国背着手,看见一只黑猫逗了逗。也没说话。

刨烙一直出神,终于走到后面的卧佛殿,可惜正在重修,没开放。

李远国就站在园子里,抬头看着院子种的丁香和海棠,“过些日子就该开了,唉,真是看一次少一次……”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刨烙,“手怎么回事?”

刨烙伸出手,看着上面的绷带,“不小心被玻璃扎了。”

李远国抬头看天,“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样。”

刨烙没说话,半晌,“姥爷,咱能不在这儿呆么,烟熏熏的,晃的人头晕。”

李远国看了他一眼,“你这是魔障。”

往回走。

“要不是快清明,我都见不着你,咱爷俩好久没见了吧。”

“嗯。”

“听戏去吗?”

“别了吧,我又听不懂。”刨烙心中烦躁的皱着眉头。

“真是没小时候听话了,小时候带你去哪,你就去哪,让你听什么你就听什么。”

“所以小时候傻呗,”刨烙冷丝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