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哪去你冷不冷都下雪了。”

刨烙光着身子,忽然委屈,“冷。”

沈液要把他拉回床上。

刨烙一把把人衣服拉开,自己往里面一贴,“这里面最舒服最暖和。”

沈液无奈死了,任他就这么钻在衣服里。

两个人,就这么肉贴着肉,相拥着,站在P城的第一场新雪之下。

“我陪我妈去美国,没几周就回来了。你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许和陌生人说话,不许勾搭小姑娘,更不许勾搭小伙子。”

沈液双手托着脸,不停点头,也不停打瞌睡。

刨烙边收拾东西边跟他嘱咐,像个啰嗦的老妈子。

“是不是我昨天弄急了,又伤到哪里了”他有点担心的探头。

沈液摆手,“没有啦,是你太啰嗦听的犯困。”

“我昨晚做梦。”刨烙盯着他。

沈液听说,抬起头。

“梦见十几年后,你跟别人好了。还在我面前接吻。”

沈液笑起来,“然后呢?”

刨烙盯着他,“然后我就把你腿打断了。把你困在床上,让你死也死不了。只能天天看着我。”

沈液哈哈大笑起来,“怪可怕的,”然后敛住笑意,“然后呢,那时候我长成什么样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