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麟煊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齐家鸣。站在过道旁边的陆持大哥施施然的收回修长的右腿。在众人诡异的视线下,淡定的推了推金边眼镜,若无其事的寒暄道:“齐少也要飞国?”
齐家鸣捂着屁股恼羞成怒:“废话。大家坐的都是同一班飞机。我不去国还能去y国?”
“哦。”陆持眉眼温润的看着齐家鸣,笑的人畜无害:“我只是觉得大家的行程很巧。所以很好奇齐少还有没有同行回来的运气。”
即便陆持说的隐晦, 然而在话落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强大气场仍然让齐家鸣噤若寒蝉。就像是一锅冷水泼在热锅上,因怒火中烧而不断沸腾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 翻滚的怒气随之蒸发,理智,以及被陆持在自己最得意的领域全方位碾压而产生的敬畏渐渐回归。
他终于想到国是陆持地盘这句话的另一个含义——兴许在华尔街兴风作浪的陆持还认识国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物。本着瓷器不与瓦片斗的阿q心态, 齐家鸣悻悻的冷哼一声,决定不跟这些戏子和暴发户计较。
飞机终于安静下来。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静静等待飞机起飞。
一直以来都有些睡眠不足的陆持铭记他家大狼狗的叮嘱,直接翻出眼罩戴上,闭目睡觉。
原本想在飞机上套个近乎的女演员和飞机上其他乘客见状,只能遗憾的放弃。并下意识的降低了说话的音量。
气氛渐渐安谧,有些乘客扛不住,也跟着闭目养神。唯有被卫麟煊揍了一拳又被陆持大哥踹了一脚的齐家鸣无法安心,坐在位置上翻来覆去,听见任何窃窃私语都觉得那些乘客是在嘲笑他。这种感觉分外丢脸。然而齐家鸣碍于休养却不好发火,只能目光怨毒地盯着陆持的位置——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相信飞机上见识过这丢人一幕的乘客大概都死的差不多了。
漫长的飞行过后,飞机终于落地。睡的正香的陆持被自家弟弟推醒,起身取行李的时候,只感觉肩膀被人大力撞开,陆持扭头看去,就见齐家鸣提着行李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想来这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于他而言着实是一场肉眼不可见的煎熬。以至于离开的背影都如此狼狈不堪。
“啧!”陆持遗憾的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太沉不住气。多余的情绪有点多。
“真是没有想到,齐家最看重的后辈竟然如此莽撞且不知礼数,真是枉费齐鸿丰的一片苦心。”
一个外表看上去只有三十岁,西装革履锋芒毕露的男人上来搭话:“与之相比,陆先生虽然更年轻,但是行事沉稳心思缜密,当真不愧为我辈楷模。”
话落,男人向陆持伸出右手,笑着自我介绍:“我是雷霆,雷世集团大华夏区负责人。很高兴见到你。”
雷世集团?
陆持挑了挑眉,想到跃鹿基金过两天要参加的某银行举办的不良资产包的拍卖会,似乎雷世看中的地皮有好几处都跟跃鹿基金的目标重叠。换句话说,这个雷世集团就是跃鹿基金此次拍卖会上的最大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