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扫了他一眼,立刻让黑泽久信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黑泽久信蔫头耷脑地上琴酒的保时捷,两人回到家中。
时隔五年,屋子真正的主人再一次踏了进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黑泽久信小口喝着水,等着琴酒的质问。
“自己解释一下。”琴酒说。他有太多想问的,整件事都透着不科学,干脆让黑泽久信自己说。
黑泽久信犹豫了一下,发现系统也没跑出来阻止自己,也就简单地说了。
当然他没敢提策反,也没敢提在那边自己去了警校,只说了自己得到系统的帮助能够在琴酒身边,偶尔消失是去了另一条时间线。
“你管离开四五个月叫做偶尔。”琴酒打断了他。
黑泽久信一噎,假装没听见,把今天的事解释完就闭上了嘴。
琴酒冷着脸看着他“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去找苏格兰。”
黑泽久信不说话,因为他没法解释,也知道自己说谎骗不过哥哥。
琴酒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站在黑泽久信,给他制造压迫“我能理解你不告诉我是因为所谓的系统阻止。但你也知道我没那么蠢,我猜得到。”
琴酒心中腾起如火山喷发般的怒火。
他本不应该如此愤怒,他本应该为弟弟还活着、能有意识地站在自己面前而欣喜,本应该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但是他此时此刻却是在愤怒,可以说是暴跳如雷。
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弟弟时而出现又时而消失,不知道他在暗中计划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弟弟一拥有自由,就冒着风险去找苏格兰,而不是来找自己。
他已经在五年前失去过黑泽久信一次了,他无法接受再有第二次。
他拒绝去想黑泽久信是不是又被卷入了什么麻烦中,拒绝去承受风险,他只想把他死死地栓在身边,哪里也不要去,永远也不要离开。
“你执意去冒险,明明有些事可以和我说,却什么也不说!”琴酒像发怒的狮子一样低沉地咆哮,拿起黑泽久信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砸。
琴酒从五年前开始,就再也无法接受隐瞒,不管是谁。
他要把所有的一切控制在手中,才不会出现意外,才不会失去。
玻璃碎片四溅,黑泽久信愣愣地看着,却是被他吼得委屈了起来。
本来他就因为没能和景光交流信息而感到不开心,还有些委屈。现在被琴酒这么一通指责就更加委屈了。
他能把要策反的事和琴酒说吗?他能跟琴酒说自己的计划吗?他说了之后琴酒会让他去做吗?
以琴酒的性格,在知道他想做什么后,肯定会阻止他,然后把事情全部揽过来自己一个人解决。
然后他就像以往一样被瞒得严严实实,被保护在身后,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