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食色性也”,想到以后只能啃窝窝头,别说两个徒弟,李别风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再请个做饭打扫的也不是不行,但问题是并非所有人都像郑娘子一般知根知底,再者如今清泉镇的百姓越过越滋润,愿意每天爬上爬下,手脚利落厨艺又不错的妇人,一个月五钱银子可未必能说动。
而现李别风这些年虽然通过各种渠道攒了些银钱,但因着前段时间横跨大半个中原去救林平之,之后又东奔西走,还在物价高昂的江南生活了两个月,身上那些钱早就花得七七八八。
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徒弟,李别风抓了抓头发,怎么好像又回到刚来之时一穷二白的模样。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既然郑娘子不在,那自己也可以学着来啊!
虽然李别风上辈子不过是个大学生,从未开过火,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托短视频爆火的福,她没事儿刷了不少自给自足的视频,什么“李子柒”、“滇西小哥”,国内的国外的,炒菜的赶海的,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李别风这人本身就心宽,林平之和曲非烟两个在她眼里都是孩子,照顾一二也是理所应当。再说了,华山那么大个门派,掌门夫人还要洗衣服做饭,她也没什么特殊的。
于是翻出了郑娘子之前晾的腊肉,从缸里舀了两碗米,撸起袖子开干!
很快,厨房里便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
两个徒弟被声音引来,疑惑地站在门口。
曲非烟探头探脑,“师父是在里面炼丹吗?”
“别瞎说,师父又不是那些牛鼻子老道,炼什么丹。”林平之皱眉,因为青城派的原因,他对道士一向没好感。
被师弟反驳的小姑娘显然有几分不服气,仰着下巴道:“那你说,这是在做什么?”
林平之动了动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他面色凝重,斩钉截铁道:“师父这是在研究毒药呢。”
“毒药?”
“不错,”少年语气中带着崇敬,“我太初这么古老的门派,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只不过没想到师父这般厉害,这药毒性如此猛烈,我们站在此地都觉得头晕,她老人家竟能挺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