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盈自是知道轻重,此次回府,两个月都不曾出过门,只每日里与余下的妹妹们玩乐,学学简单的女红,修身养性,最多就是常常被五婶叫去,聊聊家常。
陶紫没有回来,与罗世安一同被留在了赵家的庄子里。
襄阳郡主起初还问过两次,陶嬷嬷为何一去不返,被姜久盈以案件需她协助,将她送回山东老家去搪塞过去。
许是出身皇家之人,身上都自带着灵敏天线,襄阳郡主似有所感,却再也没有提及此事,对外只宣称陶嬷嬷病了,回了忠王府养病。
郡主身边一个小小的女使,姜家其他人不会关注,病便病吧。
一切风平浪静,姜久盈内心的焦虑却与日俱增。
父女俩极有默契地瞒着家里其他人,便是他们俩私下里也不会谈及此事,以免隔墙有耳。倒不是说信不过姜家人,而是如果赵东笞将他打探到的一切报与官家知晓,那么当时在场的他们父女二人是藏不住的。
再嘴不严随意乱说,真当官家身边的人都是吃白饭的,探听不到?
虽然大周没有类似明代大名鼎鼎东西厂和锦衣卫的专设机构,不代表官家在宫里就是个睁眼瞎,连定国公府都有的暗卫,官家身边会没有?想听你个壁角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小心祸从口出!
这日,襄阳郡主又叫人来请姜久盈。
“平王妃下了帖子,家里得了两盆名贵山茶,办个小宴,点名要我带着你一同去。”襄阳郡主笑眯眯地对姜久盈道。
平王府在京里最是低调,别看平王世子前段时间因为个男人闹得满城风雨,平日里宗室可没人说过平王的是非,可见其为人方面必有过人之处。
姜久盈对宗室没什么了解,毕竟那是真正的顶级名流,与她生活的层次差太多,别说她了,就是定国公世子夫人也不见得都能跟他们扯上关系,她这个未来做小儿媳妇的,自然就没耐烦背那劳什子宗室人员名单,以防以后冲撞了。
见都可能见不到,认识些族徽就够了。
因此对于平王府的印象,多半来源于世子爷那一顿骚操作,可谓丢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