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都马上四月天了,也未接到类似凶手第三次作案的报告,他们有必要查下去吗?
说句大实话,如果不是平王世子一直死咬着不放,这卷宗早就该扔进后罩房里接土。
人命从来没有平等过,无人关注,死便死了,与权贵沾边,有人过问,便查得久些,人之常情。
“听说世子妃昨夜不小心摔倒,导致难产,经过一夜折腾,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出来,但母体亏损太过,仍然昏迷不醒,想来平王世子现在没空搭理咱们。”
“不过以他的性子,此次没闹够,必是要等有空时找补回来的。”听赵东笞说平王世子没空来刑部折腾,姜文远还没来得及笑呢,就又被泼了盆凉水,不禁心里暗道一声,他们这些刑部属官真是命苦,怎么招惹了这么座大佛。
赵东篱见姜文远又苦笑又摇头的,有心想问问姜姑娘的情况,也不知那天他掉头就走了,没当场答应下她以后不纳二色,有没有让她误会。
他并非一时冲动,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的答复,想来姜姑娘要是知道,应该会同意他们的婚事吧,那是个性格爽朗的姑娘,必不会拖拖拉拉。
姜久盈此时正在宁氏的房里,很没形象地歪躺着吃栗子糕。纯天然无污染的手工糕点,还是祖母从娘家带来的秘方所制。
果然不愧是积年的望族,这底蕴之丰厚,单从一道普通的糕饼做法上就能领略一二。
连向来不耐烦吃点心的姜久盈都已经消灭掉两块栗子糕,正在向着第三块进军便知,确实是好吃的。
用来做糕的栗子粉想来是用极细的筛子过了许多遍,吃起来一点颗粒感都无,放在机械自动化的后世这不算什么,在完全人工打磨的时下,却是极费时费工的过程,需得十足有耐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