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外院书房,父子独处,赵义琮这才道:“坐下说吧。”他已经尽量和气了,为何儿子还是一副耗子见猫的模样?
身为定国公府的嫡幼子,怎么能如何畏畏缩缩?他本能地皱了皱眉头,刚想骂几句,又突然反应过来他叫儿子来,正事还没说呢,先别着急骂。
“东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母亲的用意,心里总该明白几分吧?”
“是,儿子明白,大哥已经都告诉我了。”
东笞是个聪明伶俐的,赵义琮对这个大儿子十分满意,闻言点点头:“那就好,为父也是想要提醒提醒你,离傅贞远一些,最好连你母亲的主院,最近轻易都别去了。”
一想到这让他头疼的傅氏,赵义琮都不由地有些怨恨他已经过世的父亲,喝了点猫尿,醉得狠了,居然这么稀里糊涂地与傅家定下亲事,还说什么傅家嫡女贤良淑德,是掌家理事的一把好手,娶回家来,没错的。
是没错,掌家理事都掌回娘家去了,要不是有他看着,定国公府早就被她搬空了,可真是贤良!
只要想想,家中再来个傅家女当儿媳妇,霍霍完这一代不够,下一代也不放过,赵义琮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听说下人来报,赵东篱去了主院,他忙不迭地赶过来在外面等着,就怕儿子吃亏,着了她们的道。
还好还好,有惊无险,一切顺利,而且儿子也没有被美色引诱,明白傅贞来者不善,知道保持距离。
“为父听东笞说,你有了心宜的女子?谁家的?如果门第不差,为父为你订下可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傅氏到底是亲娘,占着名分。
别怪他用最坏的思想来揣摩她,满京城打听打听去,有向着娘家向到拿亲生儿子的婚事做筏子的吗?
她傅氏干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了!要不是东笞机灵,傅家长女已经成了定国公世子夫人!现在又想故技重施,他绝容不下!
“是、是新任刑部郎中姜大人的姑娘。”赵东篱恭敬回答。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觉得姜久盈是个很好的姑娘,提的那些条件,也不是不能接受。